太保依旧请到了奉安馆,“上年纪了,吃食上忌口,既吃了,就干脆吃得好些。太保夫人对定安侯府的点心夸了又夸,就没有给老大人带回去尝尝?”
赵太保被拆穿了,干笑了两声,他也不尴尬,直接道:“我也不想这么累,四公子,有什么想法,不妨与我说道说道。”
霍以骁抿了口茶,低着头看向玉佩,半晌,才道:“老大人真不想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赵太保这下子只能苦笑了。
他不想知道。
因为,皇上显然不想让人知道。
“四公子,我说句那什么些的话,”赵太保道,“皇上有皇上的想法,你也有自己的主张,可谁让他是父是君,现在他说了算呢。皇上有他的顾虑,若是四公子觉得,那些顾虑在你看来不是事,等你说了算的时候,是吧……”
霍以骁失笑。
不得不说,赵太保为了促成这事儿,豁出去了。
这等欺君的话,都说了。
“不是一回事,”霍以骁摇了摇头,老大人这般努力了,他多少也吐露几句真言,“若真是老大人说的状况,这么应对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真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太保摸了摸胡子。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他自夸,他思路一向可以,看事情也准,可在这对父子的关系上,他实在云里雾里。
“不让老大人为难,”霍以骁道,“我进宫一趟,去和皇上说一说。”
总得有个结论。
否则,赵太保苦思冥想下,不说劳动太保夫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得说多少欺君的话。
这么大把年纪,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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