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跟真的一样,刚这一路上压根没看出一点儿怕来。
只是,真的会有人不怕吗?
小狐狸惯常胡言乱语,也惯常会逞强。
就像是半夜三更不睡觉去爬庄子屋顶似的,是她胆大,也是她在害怕。
温宴,她连害怕,都是异于常人的。
撑住了,并不意味着毫不畏惧。
“温宴,”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没事了。”
温宴微怔,而后扬着唇笑了起来:“想跟上次一样亲你一下,可惜脸上都是血,下回吧。”
说完,她撩开帘子跳下车去。
霍以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按了按眉心。
温宴她怕个鬼!
差点又叫她给骗了。
温宴这幅样子,实在是不敢从大门进,干脆还是翻墙,一落地,把岁娘和黄嬷嬷都吓了一跳。
知道她迟迟未归,温子甫和曹氏都还没有合眼。
温宴便让黄嬷嬷过去报一声。
打架的事情瞒不住,明儿肯定会报到顺天府,得先跟温子甫透个消息。
具体的,还是得等她收拾妥当了再说,不然这身“血淋淋”的样子,能把人吓得一口气上不来。
送了温宴之后,霍以骁回了沧浪庄。
徐其润冲他摇了摇头,他们已经粗略翻了一遍了,没有发现那泪痣男的下落。
“庄子另一侧有个库房,里头锁了些长刀长枪,”徐其润道,“也是我们运气好,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没顾得上拿兵器,就火把木棍的。”
霍以骁颔首:“等天亮了再仔细搜一遍。”
天亮时,顺天府得了讯。
牵扯到了霍家、惠康伯府,毕之安亲自带人赶来。
徐其润把那一众打手都扔给了毕之安:“昨儿太晚了,就没有打搅毕大人,抓着的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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