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今儿与霍太妃说的那些话了。
回来时候,一盏明灯,一碗热面,再又这么一人一猫,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温宴落座,待霍以骁擦了手,她递了筷子过去:“骁爷赶巧了,刚刚才煮好的。”
“你煮的?”霍以骁抬眼问。
“腌菜是厨房里备的,面是岁娘揉的,不敢多居功,但是煮,确实是我煮的,”温宴笑了起来,“肯定比不了你前回在临安吃的那个味儿,但尝个热乎。”
霍以骁轻笑了声。
他记得,在临安时,暄仔捧着一大碗片儿川,直呼过瘾。
同样是汤面,大抵是当时天冷,喝起汤来,格外有滋味。
霍以骁亦捧起碗来,吹了吹,喝了一口。
热腾腾的,不至于烫嘴,但顺着喉头下去,整个人都妥帖了。
温宴也喝了一口,笑着道:“下回,我从燕子胡同带腌菜过来,那味儿更正。”
霍以骁道:“你倒还挑嘴。”
温宴又道:“谁叫这是我难得能做的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临安菜色呢?可不得多用心些。”
霍以骁抬眼睨她,没有再说话,拿着筷子,吃面喝汤。
一大碗面,也不经吃,很快就见了底。
霍以骁其实不记得去年在临安吃的片儿川具体是个什么味道了,只记得了当时的画面与意境。
现在,温宴的这一碗片儿川,味道与那时重叠在一块,一下子变得记忆犹新、深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