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用。
毕竟,狄察对沈家忠心,也有直接的连络,不可能掺和朱钰那破事,也不会被朱钰糊弄。
永寿长公主想,是她小瞧看朱钰的胆子,高看了朱钰的能耐。
胆子很大,做出来的事儿,一塌糊涂!
“事到如今,自罪书的来龙去脉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永寿长公主道。
书生退出去了。
长公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脑袋嗡嗡的,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孟嬷嬷看在眼里,接了手,道:“头痛又犯了吗?”
“是啊,”长公主道,“事情不妙了。”
孟嬷嬷道:“皇上没有让人围长公主府。”
“他不敢,”永寿长公主嗤笑,“我怎么都姓朱,事情有决断之前,他围沈家也就围了,围我,我把父皇御赐的门匾砸他脸上!”
孟嬷嬷控制着手上的力度,柔声道:“您还能走动,就还有转机。”
“明天,我先去沈家看看。”永寿道。
徐其润能拦很多人,甚至沈临兄弟都不想硬碰硬,但永寿不怕。
“那您早些歇吧,”孟嬷嬷道,“您的身体千万不能垮下。”
孟嬷嬷伺候长公主休息,吹了灯,退了出来。
黑漆漆的,她没有看到有一只猫蹲在长廊扶手下。
当然,便是她手中有灯,她也无法发现。
黑夜是黑猫最好的保护,只要它不想被人察觉,谁都看不见它。
孟嬷嬷走远了,黑檀儿伸了个懒腰,跃上屋顶,小跑着回了大丰街。
东边天际,一点点泛了白。
随着天色转亮,宫门外,渐渐聚集起了上早朝的文武官员。
彼此问一声安,却没有多言,谁都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