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几声，苏致诚的声音传来，“喂，绾绾。”
“你今晚要加班吗？”
秦绾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捏着手机，淡声问。
“嗯，要加班。”
“苏誉山今晚有应酬？”
“嗯。”
“要不，你把别墅的人都支走一个小时。”
“绾绾，不行。”
苏致诚想也不想就阻止。
担忧地说，“我今晚会抽出时间回去一趟，不用你去冒险。前两天我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会让人拖着他，到晚上十点前。”
手机那头片刻的沉默，“好。”
-
下班后，秦绾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医院看望慕奶奶。
杨姨正给慕奶奶按摩手臂，看见她进来，礼貌的跟她打招呼，“秦小姐，你来啦。”
秦绾朝病床前走去，关心地问，“奶奶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唉，还是老样子。”
“这说明情况稳定，也不尽是坏事。”
“秦小姐，你说的是。”
杨姨说着话，手上按摩的动作没停。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
心心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回家。
秦绾乘电梯下楼，就碰见左湛。
打过招呼，走了一步，秦绾突然想到什么的叫住他，“左湛，等一下。”
左湛回头，上前两步，“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一件事。”
“秦小姐请说。”
大厅里人来人往，秦绾指指旁边的楼梯，抬步走去。
左湛跟着来到楼梯间。
秦绾打量着他，问，“慕少程当年遭受绑架被救回来之后，是不是有过心理上的疾病？”
左湛的眼神闪烁了下。
一时间不太确定，该不该出自家爷有病。
这两天秦绾都是由慕少程骑自行车送去上班的。
两人的关系在左湛看来，是这么多年，最好的一次。
“秦小姐，爷，没病。”
“没有吗？”
秦绾半信半颖地盯着他，“可是，我记得慕奶奶曾经提起过，说慕少程当年看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
“没有，可能是老夫人记错了。”
左湛扯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替慕少程遮掩，“秦小姐和爷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一直很健康的啊。”
“……”
“秦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去吧。”
秦绾对他摆摆手。
左湛点点头，转身便走。
回去的路上，秦绾又想起那天晚上，她亲眼所见的，慕少程的异样。
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问慕少程是不是有病。
可慕少程那晚的异常，吓到了她。
这几天，他们的关系，才会那么和睦。
-
苏家。
苏致诚回到家的时候，才八点半。
他借口工厂仓库忙不过来，让两个保镖去工厂里帮忙。
又给保姆放了假。
然后拉了电闸。
进客厅，苏致诚连水都没喝一口。
就直奔二楼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他用手机电筒照着光，走到书桌前。
把准备好的开锁神器拿出来，手机放在桌上。
一手捏着锁，一手开锁。
苏致诚虽然看了很多遍开锁视频，但缺少实践。
折腾了几分钟。
加上心里紧张的原因，锁打开时，他也满头大汗。
拉开抽屉。
他把两本相册都拿出来。
也顾不得会被苏誉山发现，一手照着手机电筒，一手翻看相册。
第一本翻完，都没有任何发现。
里面全是他和妈妈的照片，当然，他妈妈的单人照居多。
看到那些照片，苏致诚的心又痛了起来。
把第一本相册放到一旁。
他继续翻看第二本。
-
“妈妈，宁清尘今天邀请我去他家里玩。”
秦绾给心心洗澡的时候，心心跟她说起学校的事。
她一边给她洗胳膊，一边笑容温柔地问，“那你怎么说的？”
心心很配合抬起胳膊，稚嫩的嗓音格外奶萌，“我说，要问过妈妈才能回答他。”
“嗯，心心真乖。”
“妈妈，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咯咯……因为我的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一定会答应的。”
“……”
洗完澡，心心不愿意穿睡衣，要裹浴巾，说那是她的漂亮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