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攥着大把的米钞,等待着末日快一点到来!”
亚当斯眼中的齐磊眉目狰狞、字字诛心:
“这就是你的米国!”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场危机过后,富人越富,穷人越穷的真理。”
“这就是末日狂欢下的资本游戏。”
看着已经不会思考的亚当斯,齐磊嘴角上扬,“你认为我不敢?你认为我会死在这里?”
“你错了!我已经买好了通行证,随时可以离开。”
亚当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齐磊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抛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倒退回四个月前,鲍尔森与科赫见面的那个林间别墅。)
(科赫,“所以鲍尔森先生,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吗?)
(鲍尔森,“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说什么。”)
(科赫,“说下去!”)
齐磊,“你知道…你敬爱的科赫先生在干什么吗?”
亚当斯猛然抬头,双目充血。
这一刻,他眼中不再只有齐磊一个恶魔,仿佛无数个魔鬼的虚影与齐磊并肩。
尽管亚当斯不愿意相信齐磊的话,尽管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可是亚当斯清楚,齐磊说的是真的。
那是鲍尔森能做出来的事情,那是华盛顿政客、资本们应该有的丑恶嘴脸。
至于科赫,无数过往也在亚当斯的脑海中闪过。
(科赫:“亚当,现在像你这样心存米国的年轻人不多了。”)
(“亚当,请相信我这个老人家吧!”)
(“我会全力支持你!”)
都是假的吗?科赫也是狂欢中的恶魔吗?
亚当斯抬头,再次看向齐磊。
不!他不相信。
“齐!”亚当斯的声音变得沙哑,已经不再歇斯底里,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最后一丝丝的侥幸让他依旧坚守着可怜尊严。
“不,齐,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不管怎么说,我相信科赫先生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他和别人不一样!”
齐磊看着亚当斯不答,留给他时间尽情表演。
“齐,你在撒谎!这不合逻辑!”声调渐高,“如果科赫先生也是你的同谋,他为什么还要授权我针对你!?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亚当斯仿佛又找到了突破口:“等我出了这个房间,我一定会马上拆穿你的谎言。”
“不,我现在就要拆穿你!”
说着话,亚当斯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出去。
那是科赫的号码,他要亲口问科赫,齐磊说的是不是真的。
只可惜,一只手缓缓将手机从他的耳边拿开,在对面传来科赫的一声“嗨,亚当!”的同时挂断。
亚当斯急了,“你在干什么!?”
齐磊,“救你。”
亚当斯,“不,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我拆穿你。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回敬他的,是齐磊怜悯的笑容。
沉吟片刻,齐磊做了一次深呼吸,“你说的对!”
亚当斯,“对什么!?”
齐磊,“也许科赫先生真的是一位爱国者。”
“其实,在维护米国利益这方面,像科赫一样的人有很多,他们不愿意跟随一个中国人去把米国推向深渊。”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一个既然无力挽回,那就只好顺应天意的理由。好让他们的欲望、贪婪与自私心安理得地凌驾于道德与大义之上的理由。”
看着亚当斯,“你师出名门,应该懂这个道理。”
亚当斯,“……”
沉默良久,“所以…你制造了一假象?让经济危机无法逆转。这样,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始与恶魔做交易,开始收割财富?”
齐磊,“错!”
“错?”
只见他缓缓指向亚当斯,“是你!是你给了他们这个理由,是你促成了这一切!”
“是你,你才是关键!”
亚当斯,“……”汗毛炸立。
齐磊,“是你因为一个信封被彻底激怒了,在人人都爱齐磊的米国,你是唯一的逆行者。”
(时间回到三年前,齐磊带着那个信封与亚当斯见面,彻底把一个阴谋家变成了莽夫。)
“也是你,把三石手机的定价转化成了edn和硅谷的结盟。”
(时间回到两年前,鲍尔森将三石手机定价给了亚当斯,而亚当斯借此完成了和硅谷的联盟。)
“还是你,第一个咬上了鲍尔森抛出的诱饵.——ar”
(时间回到半年前,鲍尔森酒后发狂,泄露了谁才是ar真正主人。那才是引爆一切的关键,是齐磊的唯一破绽。)
“又是你,把一件没人想管的事,在科赫面前无限放大,才能让鲍尔森和科赫达成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