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这边挂断与小马哥的通话电话,站在路边想了想,又给耿大爷打了过去。
对面,耿大爷现在怨念很深,一接电话,语气不善,“干啥!?”
他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像现在这么累过。
当初指点齐磊的时候优哉游哉,现在自己上手才开始怀疑,这么大个摊子到底是咋立起来的呢?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忙着呢!”
齐磊一听就乐了,“您就随便盯着点就行,不用太上心。没事和南大爷喝点小酒不挺好?省着脾气燥。”
结果,他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耿大爷更来气。
“你大爷我,半年多没碰过酒了!”
是的,为了给齐磊盯好这个摊子,耿大爷酒都戒了。
“说事儿说事儿,真忙着呢!”
好吧,齐磊道:“企鹅那件事......”
耿大爷,“等着吧!三五天的时间。”
齐磊,“具体能挪出多少?”
耿大爷,“你如果想悄无声息,也就三四千万。可是,像你说的那么大数额,很难不被人注意。”
公司大了,很多事儿是瞒不住的。无论是官方,还是对手,又或是公众,上亿资金的拆借,涉及的问题很复杂,必然招惹目光。
齐磊沉吟了一下,三四千万对小马哥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没有意义。
“也只能这样了。”
老耿听他语气有点沉闷,也不好说啥了,只道:“沉住气,多大小事儿啊?曝光出去能怎么地?不是有人给你托底吗?怎地?你还怕啥?”
齐磊,“这不是托底不托底的事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耿大爷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盯着三石公司的人太多了,通过各个渠道想从三石公司分一杯羹、咬下一块肉的人,像蛆一样多。
像是那些投资机构倒还好些,起码操作上还算规范。
而有些背景深厚的,那就真的是什么招都有了。
“对了...”耿大爷想起个事儿来,“最近,那个畅想姓柳的来了一趟哈市,你三叔接待的。”
齐磊这边一挑眉头,“他还有脸来?”
齐磊对姓柳的那位真的没啥好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而且觉得,最没脸的应该就是柳纪向吧?毕竟是他把南老赶出畅想的。
现在,南老的系统已经完成了测试版,又拿到了国家级的项目支持,他又上门了?
“他来干什么啊?不会是还想把南老拉回畅想吧?”
要真是这样,那齐磊真是小看他了。
耿大爷登时笑了,“你看看,格局小了吧?人家那么大个公司,还至于抢你的项目?”
“猜去吧!再往意外里猜,我估计你是猜不到。”
齐磊还真好好琢磨了一下,“猜不出来。”
耿大爷,“说媒来了。”
齐磊:“说媒?”
耿大爷,“反正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吧!”
“好像是...有个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出国上了个什么名校。当老子的想给小辈铺路呗,也希望入股三石。”
“这不就是说媒吗?”
“呵呵。”齐磊都笑了,确实猜不出来。
耿大爷,“你别笑,这还真不是开玩笑。就人家那个爹,今时今日在国内企业家之中的地位,再加上他们好像整了个什么商会啊?”
“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影响力很大,要说入谁家的股,一般人还不屁颠屁颠的挺高兴?”
齐磊点了点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可惜啊!”
耿大爷接话,“可惜咱不是一般人,对吧?”
齐磊大笑,“还是大爷懂我!”
耿大爷,“我们琢磨着也是这么回事儿,所以你三叔都给挡回去了。”
“你别说,那个什么总裁班,上一上还是挺有用的,起码长见识了,干事也不是那么毛毛愣愣的了。”
“不但挡回去了,还没得罪人。挺好的,别惦记。”
齐磊默不作声地听着,耿大继续唠叨。
“行啦,别不知足!给小马拆借款子这事儿,我看没啥,不用担心。”
“说你多少回了,年轻人得沉住气,最大的那个浪永远在后面!”
“这要不沉住气,你接得住后面的吗?”
齐磊点头,“知道。”
耿大爷,“知道你还打这电话干啥?不就是不放心吗?”
齐磊,“您老唠叨几句,我就放心了,就想听您唠叨。”
老耿登时就乐了,“嘿,小兔崽子,我还成给你催眠的了呗?”
“挂了吧,这边有我呢,别操心!”
挂了电话,齐磊确实安心不少。
抛开大学里的没心没肺,他现在在做的正事儿,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一个不好,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