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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开车来到桃源饭店。
就见饭店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正门贴上了红纸金字的对联,玻璃上贴着倒置的“福”字。虽然门口的停车泊位都还空着,但是餐厅里已经开始为预定年夜饭的酒席摆台了,只见一个个穿着红底花缎袄的女服务员来回穿梭,忙碌不停。
芮小丹见酒店的红色桑塔纳轿车停在外面,知道欧阳雪在里面,于是停下车进去,让服务员去叫欧阳雪。
欧阳雪很快从楼上下来,一见芮小丹就笑了,走到近前小声说:“爆满呀,已经收了两百多桌的预付订金,初六都满员,这个年咱们又发了。”
芮小丹惊喜地小声说:“太好了!”
欧阳雪问道,“你来有事吗?”
“还记得那个丁先生吗?过年了,我到他那儿去了一趟。”芮小丹问道。
“你不提,我都把这個人给忘了。他过年没回家吗?”欧阳雪一愣,随后才笑道。
距离项南来古城,已经过去了半年,因为期间没什么事发生,所以她也早把这人抛在脑后了。
“没有,他买了好多方便面。我觉得该给他送点吃的,地摊儿得过了十五才出来,半个月总让他吃方便面不太合适,以后没法跟亚文交代。
你让看家的那个小伙子给他送点能和面条一起煮的东西,像炸豆腐、炸丸子、炸酥肉什么的,多送点。”芮小丹说道。
“行啊,我呆会儿就让他们去办。”欧阳雪立刻答应下来。
“他那儿没冰箱,千万别忘了交代他挂到窗户外面。”芮小丹又提醒道。
“他有那么笨吗?”欧阳雪一听,笑道。
“也许人家是大智若愚吧。”芮小丹笑了笑道。
“你好像不怎么反感他了。”欧阳雪奇道。
刚开始的时候,芮小丹可不是那么看待项南的。还以为人家是个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登徒浪子呢。
“他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我问过小区的保安,他几乎都不出门,没见过他和什么人来往。”芮小丹摇摇头道。
她刚开始也曾误会项南是个生活糜烂、纵情声色的登徒浪子。见到她之后,一定会忍不住来騒扰她,甚至她还一度担心会在扫黄时逮到他。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不出门,不跟人来往,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这完全不是一个凤流浪子所为,倒更像是一个离群索居、遗世独立的隐士。
欧阳雪疑惑的问道:“那他整天关在屋里干什么哪?”
“每个公民都有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只要不触犯法律就行,一个人一个活法儿吧。”芮小丹摇了摇头,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脑海里还是想起了肖亚文与她说过的一句话,“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这种人。”
她在心里自语:可肖亚文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
……
项南回家之后,刚放下两箱泡面,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项南接起来一听,却是妹妹丁秋红打来的,原来是他爸爸出事了,突发脑溢血,已经送进医院了。
“好了,别哭,我马上回来。”项南立刻拎起箱子,赶往火车站,搭乘最近一班列车赶回天府。
十个小时之后,项南便回到了天府,随后从火车站直接赶往天府第二人民医院加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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