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平静的道:“祁令扬,老爷子过世,他又重掌了大权,傅家现在是他一人说了算,我在想,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趁机让你回去,但如果你要那么说的话,我也承认,他失去那个位置与我有关。”
“但傅寒川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我比谁都清楚,你说我心疼……”她自嘲的苦笑了下,看着祁令扬继续道,“是我坚持要卓雅夫人对外道歉,有心人利用了这机会,傅氏才有了这次危机,傅寒川也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但我对于这件事,一直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从没有做过任何的回应。”
“这个回答,你可觉得满意?”
祁令扬看着她眼底的怒气,也知自己一时心急气恼,他沉沉的吐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是我太紧张了。”
傅寒川对她穷追不舍,而他一次次的看到她与他之间过不去的距离,那些他能控制住的情绪,好像在慢慢的脱离他的掌控。
他笑了笑,眼睛里的温度回来,握住她的手指,温柔看着她道:“苏湘,我没想到你会为我这么想,想的比我还多。”
苏湘看了他一眼,将手指抽了回来:“祁令扬,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很累……”
一边是傅寒川的软硬皆施,一边是祁令扬的步步紧逼,她夹在两个人中间,在这样时刻紧绷警醒的情况下,她真的很累。
而今天,她又听到了安平说的那些话,她的整颗心都乱了。可在那个时候,她还一直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记在傅家所受的屈辱。她也答应了祁令扬的求婚,她提醒着自己,一切都太晚太迟,也提醒着自己,路不要走错。
祁令扬看了眼空了的手,看到她疲惫下来的脸色:“苏湘……”
临近傍晚,张妈进来问晚上吃什么,看到客厅凝重的气氛便识趣的又退了出去。
苏湘深吸了口气,用力的眨了下眼换了话题道:“那你会去送他吗?”
祁令扬看着她沉默了会儿,微垂着眼眸说道:“傅老爷子在商界有威望,他的葬礼,到时候商界很多人都会去送他,祁家也会派人过去。”
苏湘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祁家现在也就祁海鹏跟他,老爷子的葬礼,祁海鹏肯定要去的,至于祁令扬,他是祁氏现任总裁,也必然要到场。他以祁家人的身份出现在那儿,如果老爷子泉下有知,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那么你呢?”祁令扬也问道。
……
傅家老宅,老爷子最后是在副楼离开的,灵堂也就设在了那里,下人们正在抓紧时间布置灵堂,白色的挽联挂在楼外的门柱上,花圈店将画圈送了过来,几个老婆子正围着一张小桌叠纸钱念经。
傅赢跟傅寒川一进老宅,老何就过来给他们戴上了白腰带。
傅赢看着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老宅,鼻子酸酸的:“爸爸,太爷爷真的走了吗?”
傅寒川的面色更沉重了些,他让老何带着傅赢先去休息,自己则走向了副楼的方向。
二楼,老爷子的遗体躺在床上,身上蒙着白布,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给老爷子清洗换上寿衣。
傅正南站在床侧,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沉默的站着。傅寒川走过去,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便又转了过去。
傅寒川在他的身侧停下,傅正南缓缓开口道:“老何说,老爷子走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这些天,他一直吃得很少,有时候只喝了点水,昨天晚上,他吃得多了些,还以为会有好转,却只是回光返照。”
那次父子二人在傅家老宅不欢而散以后,傅正南便住回了老宅,傅氏陷入危机,卓雅夫人在医院养病,老宅那几日一直气氛沉重。
傅寒川偏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父亲,你回来只是照顾了他几天。而我的母亲,她一个人侍奉了老爷子三十多年,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傅正南皱起了眉:“寒川——”
傅寒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道:“我知道,你恨老爷子拆散了你跟俞可兰,可你也为了这个位置,娶了我母亲,得到了权力。你觉得你失去了你的所爱,对他心里有过怨恨吧,所以,就算你们有父子关系,却只有很少的父子情谊。”
他冷笑了下,看向傅正南道:“这一幕,我怎么觉得我们俩也很像?”
傅正南的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傅寒川!”
傅寒川轻嗤了一声,看向老爷子道:“老爷子,对不住了,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不过,当年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才娶了苏湘,有了傅赢,现在我也在这儿说一句话,我想让她回来。”
“傅寒川,你——”傅正南气得说不出话来,父子的吵架从公司带到了这里,“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些什么负责的话,全是打着幌子为着那个女人,你是要气死我吗!”
傅寒川却忽然笑了,他道:“父亲,当年你恨爷爷拆散了你跟俞可兰,你选择了我母亲,跟她结婚,失去了所爱,一直遗憾吧,不然你也不会另外找一个跟她相像的女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傅正南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