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也终于从这人古怪的模样中回过了神来。
她对于那人的询问并不回应,只是暗暗催动着体内的灵力,于是乎她背后那些金线开始不断的涌向她的的身躯,将她身躯缓缓包裹,渐渐化作一副金色的甲胄。
而其中一些金线更是涌向她的右臂,在覆盖了整个右臂后,继续蔓延,在她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
“阁下想救他?”金芸儿在这时反问道。
“那看样子,你是当年青冥学宫中的漏网之鱼。”
金芸儿这样说着,眼睛忽的眯起,狭长的眼缝中寒光闪彻。
……
北境素有这样的说法——天下儒生,七出无涯,三出青冥。
所谓无涯自然便是十大神宗中排名第三的无涯书院,而青冥所指,自然也就是排名第七的青冥学宫。
两个学院,虽然所教授的都是儒家之道。
但本质却有极大的区别。
前者奉行天地自有浩然气,读书习字,养得一身正气,可驱使鬼神,可窥探天机,以成圣人之道。
而后者虽有同样讲究读书习字,却更在意研习之道,或学得经世治国之道,出将入相都不曾避讳,或观天时地数,明晓天地之道,著书立传,流传后世。
二者各有所长,但从近百年的变化来看,显然在世人眼中,这条儒家大道,无涯书院走得更远,也更长。
……
“哦?”
“你竟然还记得这事,看样子孟悬壶待你不薄啊。”那身影听闻这话,语气忽的变得古怪了几分。
“我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师尊自然信得过我。”听到孟悬壶三个字眼,金芸儿的脸色一变,眸中有光芒亮起。
那人却再言道:“只可惜,钦定接班人从魏锦绣落到徐玥,可从未有过你金芸儿的姓名。”
“那只是暂时的!”金芸儿的声音陡然提高了数倍。
“等我帮师尊办成了此事,修成无垢神躯,师尊自然会明白,谁才是他最出色的弟子!”
那人影背后的三对翅膀轻振,身子上下轻轻摇动。
“孟悬壶曾经说过,天地为盘,众生皆是棋子。”
“他觉得做一枚棋子是很可悲的事情,所以他造出了所谓的斩尘之法,想要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人。”
“我想,你应该听过他这一套歪理吧?”
“师尊心思,岂是你这青冥学宫的余孽可以评判的。”金芸儿却并不回应那人的询问,她这般说罢手中那柄因果金线凝聚而成的金色神剑便于那时猛地刺出,直取那人模糊身形的胸膛。
没有想象中的奋力抵挡,也没有诡诞的招式。
她的剑就这样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然后……
却没了然后。
那人的身形依然模糊,背后的三对羽翼依然轻振。
“怎么可能?”金芸儿惊骇言道。
因果金线所化为的金线包裹着强大的因果之力,虽然无法如斩尘神剑那般将一个人的因果尽数湮灭,但却足以搅乱人的因果,让其痛不欲生,甚至受到天地之力的反噬。
哪怕是东境上神,若是真的被此剑刺中也得疲于应付一阵,可眼前之却像是毫无大碍一般,气机平稳得没有丝毫变化。
“我可不是什么青冥学宫的余孽。”
“我来这里,也不单单是为了救我的儿子。”
“而是为了和你好好算上一笔账。”
男人这样说着,一直手伸出,抓住了那柄金色长剑的剑身。
金芸儿便在那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身上传来,然后她握着剑的手,便不可抵御的被那股力道所推动着,缓缓收了回来。
“你的儿子?!”金芸儿闻言脸色一变,惊呼道:“你是魏守!?”
“不对!”
“你是……”
金芸儿说道这处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体内的灵力被其催动,她眉目一沉,寒声喝道:“阴阳天!”
那是斩尘神宫涌来窥探他人因果的法门。
此法一处,无数道金线在众人的身前浮现,有的相互交错链接,而更多的却伸向远方。
唯独眼前这道模糊的身影周围空白一片,没有半点因果金线浮现。
金芸儿的心头一颤,顿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自己的因果金剑无法伤到对方毫分,又为什么自己的神识无法感觉到对方过得存在。
“你是被湮灭之人!”她如此言道,眸中的惊骇之色又重了数分。
“聪明。”男人由衷的赞叹道,“但可惜你没有太多时间继续这么聪明下去了。”
金芸儿心中的惊骇一息凝重过一息,那种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并没有因为洞穿了男人的身份而烟消云散,反倒愈演愈烈。
依照她师尊的说法,一个人被大湮之后,所有的因果都会被斩断,就连天地与之之间的联系都会瞬息烟消云散,天地伟力会本能将那样的存在当做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