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十分狠戾之人,招招致命。”
“当余笙姑姑赶去救援时,护卫都死在了他的手下,唯有扶玉真君靠着丰厚的家底苦苦支撑。奈何那人极为凶残,余笙姑姑也不是其对手。”
林运愤愤道:“没想到见势不好,扶玉真君竟然独自逃了,等掌教等人赶到时,余笙姑姑已经重伤垂危,遍寻天下灵医,也没有醒过来,十几年前才让那魔头轻易得手。”
听完,安染面色不明,久久不语,倒是程军弱弱地辩解:“扶玉真君乃是炼丹师,本就不善斗法,他先走也是合理,留下反是余笙真君的累赘。”
“你知道什么!他们是道侣、是夫妻,哪有危险时丈夫抛弃妻子自己跑了的!”不知何时,林政回来了,听到这话,当即冲进来咆哮。
程军被他陡然一嗓子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他稳了稳身体,不住地扶着心口,“林、林道友,你不是走了么。”
林政脸色难看,没好气冲林祥道:“还杵着做什么,没听见人家赶人么!”
程军:……
林祥摸了摸鼻尖,歉意地施了礼,跟着出去,林运也道:“我去送送他们。”
走出宗务峰范围,林运当即道:“十六叔,你今日行为不妥,我们是来交好的,不是来结仇的,何必下她面子。”
林政运了运气:“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态度,与她师尊一个样,背弃道义在先,还高高在上。你听听她那些话,去汾水城找云梨核对,说得好似我们见钱眼开。”
人在气头上,什么话听在耳朵里都变了味,林运无奈:“她才进宗门多久,余笙姑姑的事情压根不知道,她只是就事论事。”
林政也知他反应过激了,但是当着小辈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比杀他还难受,于是嘴硬道:“扶玉那样宠她,谁知道有没有私下告诉她。”
想想气不过,又道:“你也是,对穆妍一个小小筑基期客气什么,没得让人看不起我林家,什么时候需要对她一个奴婢好言好语。”
林运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直接道:“你先回去吧。”
这次从九黎渊秘境回来的人中,最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个穆妍,她可是数万年来唯一活着出来的炼丹师,无论是她自己本身有什么秘密,还是有人护着她,都说明这个人不能惹。
若不然,别的不说,光是她与凤凰一起在幽冥鬼泽待了三年,就有一堆人想要打劫她。
三年啊,什么奇珍灵植摘不到,摸不清她的底细,多的是人想要与她交好。
人家只是住在宛清殿,还真以为跟以前一样,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丹童。
自己这个族叔天赋不好,耳朵也不好使,云梨是金丹期,穆妍是筑基期,刚才穆妍却称呼其云师姐。
这说明传言不虚,二人关系极好,得罪一个不是把另一个也得罪了么,况且她与安染的关系也不错,这是要得罪一串啊。
宗务峰里,安染穆妍也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消息着实是太震惊了,扶玉竟然有道侣,还是林家人!
因为林惜的关系,林家她们没少去,从不知道林苏两家还有这恩怨,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
若不是今天林政的态度,她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安真人?”
见安染久久不语,程军心中打鼓,这事对他们外人来讲,就是听个趣儿,对安染真人来讲,却是有当面抵抗她师尊的嫌疑。
安染吐出口气,道:“我们去找大师兄!”
她有种预感,女魂就是余笙!
照林运所说,扶玉辜负余笙在先,还害死了她,林苏两家就算不势同水火,也不该像现在这么和谐才是。
毕竟余笙可不是普通的林家族人,她是修炼到元婴的天才,每一个对家族的作用都至关重要。
可如今这个情形,除了林家三房因这段恩怨对扶玉耿耿于怀,其他人没有任何介怀,甚至扶岳这个林家当家人,对扶玉还照顾有加。
如果他知道扶玉就是余笙,一切就说得通了。
如果掌教知道这事,他极有可能也知道假扶玉要自己的寿命,如此一来,扶玉死了,自己活着,他头一个怀疑自己。
不行,必须得尽快确定这个事情!
二人急急御剑赶到源木峰,也顾不得丹寅真人在没在修炼,安染直接闯进去,问道:“大师兄,师尊与余笙真君是道侣?”
丹寅真人正在翻账册,屋里突然冒出两个人,他简直要被吓一跳。
看清二人,他无奈地揉揉眉心:“你们俩不是在炼丹么。”
安染深吸口气,耐着性子三言两语把林政等人来谈赔偿的事儿说了,再次问道:“师尊与余笙真君真是道侣啊?我怎么没听过?”
说到此事,丹寅真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这事确实是扶玉做得不地道,只是他们做人徒弟,哪有徒弟议师尊是非的。
以前是不好说,但如今既然小师妹问起,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得让她做到心底有数,以后面对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