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撒钱。”
说着,不耐烦催促:“你答应不答应,给个准话,后面还一堆事要商量。”
“答应!老夫又不是你这个掉钱眼里的小白脸!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你几时见过老夫占人便宜的……”
萧振还在字正腔圆、牛逼哄哄地吹嘘他是多么多么的端方正直,卫临却不忍再听下去,哎,脑子是个好东西。
夜哲彦嫌弃地皱眉,似是不耐他的吹嘘,扬声打断:“困敌之法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银网之缚只在一定范围内生效,得挑选个合适的困阵,怎么引君入瓮也是个问题……”
萧振皱眉,“她不是一年后才会出关么,慢慢来,一定得稳妥。”
夜哲彦郑重地点点头,又道:“虽说当日去西亚山的,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但人多风险大,先不要告诉他们,后续需要用到再说。”
眼见话题已经被夜哲彦带得偏到十万八千里,萧振仍未有丝毫发现的迹象,卫临已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清河谷内,芒种正提醒星冶这件事情,“阁主,真不派人去追回影魅?”
蛊王关系重大,阁主该不会是被千九千十气气昏了头吧?
芒种很是怀疑,当日随着千十一嗓子暴露身份,阁主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后来得知,二人竟是易容成白露大人的模样,明目张胆走进关押之处,阁主更是大发雷霆,星耀山的守卫们统统被扔去了暗牢。
思及此,芒种抬眸小心觑了眼,只见自家阁主的眉心几乎拧出个标准的川字,声音冷得掉冰碴子,却未有丝毫犹豫,“不必,蓝意苏醒在即,一切以她的安危为重。”
“巫女要醒了?”芒种惊讶,旋尔欣喜不已,“那可真是太好了,巫女在此时苏醒,看来老天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要让我巫蛊门报仇雪恨!”
被两个小金丹闯入谷内,救走影魅的郁闷一扫而空,芒种恨不能放鞭炮庆祝。
九黎渊之行,温明、月一顺利找到替身傀儡术下部秘法,待巫女苏醒后,足不出户就能将四大派的头头脑脑灭个干净!
“还是阁主考虑周全,凌夙那老匹夫在谷外虎视眈眈,惊蛰又不在,是得小心些。”他笑得满脸的褶儿,“影魅不过是饲养蛊王的容器,根本不能驱使蛊王,我们只管等着看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好戏!”
星冶可没他这么乐观,抬眸对默默侍立一旁的白露道:“你去暗牢审问明十六,其他人也就罢了,他堂堂元婴修士,怎会轻易被千十唬过去。”
他揉了揉眉心,暗恼自己沉不住气,当意识到闯进谷内救人的,是千九千十这俩祸害,他当即怒气攻心,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甩了两巴掌。
他这一生都是他人仰望的遥不可及,从来只有他以弱胜强,将天才的骄傲踩进泥里,将高阶修士的脸面撕碎,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打他的脸!
愤怒、羞辱之下,他失去了理智,将一众守卫统统丢进暗牢。
这些日子,怒气平息,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千九的易容改变的只是容貌,千十以金丹初期,怎么冒充元后修为的白露?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有股淡淡的不安,这两个人简直是来克他们的,每每与他们相关,事情总会出现偏差。
想了想,他吩咐芒种:“联系惊蛰,让他先去中洲带回影魅。”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战火纷飞中,转眼又是一年初夏。
初夏的清晨,并不炎热,树叶新绿,阳光清透,徐徐微风中还裹挟着一丝凉意。
一形色匆匆的人停在影魅小院门口,两个守卫见怪不怪,上前施了一礼,道:“没有动静,也没有异常。”
夜天成深深叹了口气,“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平日也有时时上心,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两个守卫垂着头,只觉脑袋突突的疼,一年呀,整整一年,夜管事每天这个时候,都例行一问,风雨无阻,比凡间给长辈晨昏定省的大孝子还要准时。
知道蛊王宿主重要,询问一句就好,没有必要每天都叮嘱一遍吧,他们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记不住,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二人头疼之时,路边的花草波动了一下,似有什么从上方移动过去。
云梨贴着隐身符,传音影魅:“我在树下。”
片刻后,她便感觉身侧的风被挡住,影魅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等夜天成里吧嗦嘱咐完守卫,起身离开,二人便跟在他身后,一路飘行,畅通无阻出了城。
离开大衍城,二人依旧隐身敛息,一直到进入中洲城外中军大营内,方才显现身形。
见到二人,萧振立刻紧张兮兮问道:“没出意外吧?”
云梨摆摆手,“足足准备了一年,一切都与往日无异,若还出意外,只能说天要亡我们。”
人员、路线方方面面都演练了数十次,光是为神不知鬼不觉将影魅接来中洲,就提前一年铺垫安排。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