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句废话,我保证,你那小情郎定会葬身鬼腹。”
“谁……”李澄凰当然不喜欢对方这般乱点鸳鸯谱的做派,尤其是这鸳鸯谱的对象还是那样一个混蛋。但她正要反驳之时,却想起白衣少女所言之物,素来不肯吃亏的李澄凰竟然在那时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白衣少女自然感受到这一点,她的眉峰一挑,看向李澄凰的目光中神情古怪了几分。
但好在她也确实不是那好事之人,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随即一道青光从她的袖口中涌出,在天际一转,化作一柄巨大的长剑,将白衣少女以及李澄凰、山九幽等人一道载起,在李澄凰的惊呼声中,长剑一声剑鸣,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着那阴气传来的方向飞射而去。
……
“阿爹,你在哪??”
“阿娘?你在哪?”
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魏来的耳畔响彻,他抬起头看向前方,村落中燃着火光,到处是奔走与哀嚎的人群。
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前,嘴里不住的哭喊:“阿爹!阿娘!”
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低首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四肢小的可怜,他愈发的恍惚,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他似乎是生活在南疆一处叫做元莫村的孩子,他叫山元虎,这里世代与外隔绝,他们敬奉着一尊名为天阙的神灵。
自他懂事起,所有的人告诉他,是神给了他们现在的一切,他们要知足,要感激那位神。
而只要足够虔诚,神也会在适当的时候降临,将他的福泽洒向世人,同时也会带走族中的天选之人,成为神的门徒。
他对于这样说法从来都是将信将疑,在每十日村中例行的叩拜神人的祭祀上,也素来心不在焉。
相比与那些冷冰冰的石像,他跟喜欢林中的飞鸟与水中的游鱼。
在他十二年的生命中,他活得很是快活。
他有疼他的爹娘,还有一个哥哥。
他哥哥是村中最厉害的猎人,每一次出村打猎,都会给带回丰盛的猎物。
除了给家中度用外,其余的大多数都被他阿哥分给了村中的老人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阿哥极受村中百姓的爱戴。而山元虎更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目标,想要成为与自己阿哥一样优秀的猎人。
他甚至一度认为,所谓的神祇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毕竟元莫村的百姓,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打猎、捕鱼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林中繁衍生息。
他们没有依靠半点所谓神灵的恩赐,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
而这样天真的念头直到数日前的某一天,被击打得粉碎。
那坐落在元莫村村中心的神像忽的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神人降临了……
村长召集了百姓,一同前来迎接天阙神祇的使徒,山元虎更是凑到了人群前,想要看清神祇到底与凡人有什么区别。
那些神使穿着古怪的衣衫,比起他们兽皮制成的衣服看上去更加精细漂亮,哪怕是村里最好的裁缝也做不出那样的衣衫。但除此之外,这所谓的神使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无非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似乎只是穿着漂亮衣衫的人而已。
他这样想着,村中的百姓却满心的敬畏,而神使们却并不做出半点安抚这些寻常百姓的举动,而是直接言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们要挑选一位圣子作为门徒,离开元莫村。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对于元莫村的百姓而言,上一次挑选门徒还是在二十余年前,而那位圣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过。山元虎对此满心疑虑,心中暗暗觉得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些古怪,为什么离去的圣子都再也没有消息,若是一切都像传说中那样美好,这些神使既然能够来到这里,那那些离开的人按理来说也应该能够回来……
但还不待他想明白其中就里,神使大人便宣读了他们此行选定的圣子的名字的……
……
山九幽站在飞剑上,身形摇晃。
自从一年前入门以来,他每日都过得兢兢业业,唯恐出了半点纰漏,给师尊带来麻烦。
他只是一个大楚边境小村庄中的农夫的儿子,父母都期盼着他能靠着这天阙界门徒的身份出人头地。
而自从来到了天阙界,他的天赋虽然算不得出众,但凭着自己的刻苦,只花了半年时间,便成了内门弟子,每月下发的月钱足够他父母辛苦劳作近十年才能赚到。他虽然忙于修行,无暇看完父母,但天阙界中却有一种名为镜花水月的法器,从那法器中,他可与父母通话,甚至还能见到父母的模样。
随着每月月钱的寄出,家中的情况大有改善,以往的破旧房子也变成两层的宅院,父母们脱下了以往的麻布衣裳穿上了绫罗绸缎,就连他们因为日夜劳作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少了不少。
用他们的话说,是天阙界那边感念他修行刻苦,特地在寄出月钱时,还送来了几枚上好的丹药,吃了之后,不仅百病不侵,还能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