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算了算,就值m基尔(1000金)。我也不管你有没有,我在接下委托的时候,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条件。”
就你这玩意儿,敢在我面前讲懂数学!某人已经无力吐槽。不过对方说的情形,也的确是这项委托的一个瑕疵。因为委托内容会有变化,那么要不要溯及既往,这一点可没有明确规范。再说就算承认旧条款好了,又怎么证明对方是接下任务的当时,委托的条款内容是旧条款?
然而可能是某人皱着眉,一脸为难的表情刺激到对方。那熊似的战士轻轻松松拎起钉在桌上的阔剑,打算再一步进逼时,一阵轻笑打乱了所有人的意图。
不合时宜的笑声让刚提起的气势稍微一顿,随即让这群战士的怒火更为窜升。他们齐看向笑声来源,甚至有几个人也举起了武器,准备恫吓教训对方。但这一转头,所有人全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俊美贵族少年。坐着,所以看不出来高不高。但从体型看,可以知道对方算是瘦小的身形。衣着服饰相当有品味,典雅而不华丽,有别于一些积累不够深的小贵族,那种恨不得把所有身家穿在身上的感受。
但是他的坐姿可一点也算不上优雅,甚至可以称是无礼。但这两种本该相斥的形象,却很好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曲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另一条腿打直,上身微微后倾,用一股充满自信心的笑容,静看在酒馆中发生的一切。
一时间,某人还以为自己看到意大利风格的时尚男模,所拍摄的艺术照。而且还是那种人比衣着抢眼的‘失败之作’。那股年少轻挑的狂气却是恰到好处,就连同为男性的自己,都很难生出厌恶感。
他有着一头迷地相当少见的黑发,及肩、微卷。白里透红的肌肤、鲜艳的红唇,配上那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眸,不管男女,都会为这样一个妙人感到赞叹。
……本该如此。
但那闹事的几名战士看到这一位,却是露出惊恐与害怕的表情,甚至还打起摆子。
如此沉默了一阵子。就看那少年额前的一撮头发慢慢由黑转红,他甜笑着说:“为什么要摆出那么难看的表情呢,笑一个不行嘛。来,笑一个。”
一群大男人努力地挤出一张难看的笑容,直让少年皱眉,又说:“你们的笑可真难看呀。那么会做痛苦的表情吗?这个我可以教你们哦,保证活灵活现的。”说着,放下了曲在椅上的腿,简简单单地站起身。
只这么一个动作,那群原本气势汹汹的战士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冒险者公会的招待处。
少年也不追上,他只是将目光移向另外一个当事人。正为着被遗留下来的一堆死虫子伤脑筋的某人,一发觉少年的视线,便拱了拱手,说:“谢谢阁下的帮助,这倒是让我省了一些麻烦。”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帮助你?”声音同样带甜,话意却带一丝轻蔑。
对这样的态度,林不卑不亢地说:“帮忙不一定带有明确的目的地,才能叫帮忙。我因为你的行为而受益,便承你一份情。这份情你愿意讨也好,不愿意也好,我总是记着了。”
“嗯哼。”少年应了一声,凝视某人良久后。
只是站在课堂上,早已习惯视线的林,望着桌上那已经没有束缚的绿魔蛾。看牠扑腾了几下翅膀,却仍是飞不起来。叹了叹,运行穿刺术,一指贯入了在他视野中,绿魔蛾体内最后一丝生命之火,结束了牠的性命。同时使用尸骸净化术,将所有蛾尸化为灰烬。
这是学自芬的亡灵魔法体系,目的是让其他死灵法师无法利用被自己遗留下的尸体。是说都化成灰了,哪里还有尸体可以返死呢。当然,这个魔法也只会对死物发生作用。
“哦,我还以为你会大发慈悲,将那只虫子治好放生呢。”少年说道。
“不杀是慈悲,杀也是慈悲。装模作样地将一只魔虫治好,再让牠回到大自然,如此惺惺作态是要给谁看呢。”
额前那撮头发由红转褐,少年笑了笑,说:“是啊,给谁看呢。”说罢,拿起了倚在一旁那把没有剑鞘的剑,少年径自离开。只留某人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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