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擅长作死,在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都不知道回头。
然而,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远远超出自己想象的,同样,有太多的人,是你所惹不起的。
可惜,偏偏有人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开足马力狂奔,拉都拉不回来!
严祝此言一出,让整个宴会厅再度陷入了极度诡异的氛围之中。
他们都没想到,这人都还没来齐呢,饭都没开吃呢,双方就已经开始剑拔弩张了!
“你刚刚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没有听清。”闫少青冷笑着看这严祝,声音之中满是嘲讽。
他不可能没听清,然而,他既然让严祝重复一遍,那么严祝就不介意多羞辱他一下。
“我说,闫氏重工,从今天起,完了。”严祝一字一顿的说道。
完了!
看来,严祝是练习过缩句的,刚刚那么长的一句话,直接缩减到这么短!
闫野阔并没有出声干涉这一场争执,他还想看看今天必康集团的代表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这对于试探双方今后的合作态度,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哪怕对方刚刚说出来的话,充满了不敬,甚至是满满威胁的意味。
毕竟,闫野阔等人见多识广,心性方面的沉淀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并不会因此而置气,甚至他们其中的某个人还饶有趣味的以一种“欣赏”的态度来看小辈们的争执——比如对孩子一直无比溺爱的闫江流,便是如此。
闫野阔等人还能保持淡定围观的场景,可是,已经猜到内情的闫星垂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变了脸色!
因为她知道,这个严祝绝对不是在空口说大话!他说了就能做到!一口唾沫一个钉!
当年苏无限的大管家,还对付不了一个闫氏重工?
闫星垂的面色都因此而白了一分!之前看戏的心情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闫氏重工是闫家的根基产业之一,在全国的重型机械厂家里面也能够排进前十名,虽然现在市场行情不太好,闫家也在寻求转型,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闫氏重工在重型机械领域还是拥有很大的影响力的,每年都能够带来很多现金流,更是南江省江北某市的支柱型企业,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严祝所放言的那样发展,那么闫家的麻烦就大了。
这绝对不是皮外伤,而是伤筋动骨!
每个人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在闫星垂眼中,严祝刚刚并不是在吹牛,她已经开始把这件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打算了,而在闫少青这个鼻孔朝天的愣头青看来,严祝显然就是在吹牛逼了!
闫少青看着又把威胁话语重复了一遍的严祝,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的一样,简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看着正在大笑的闫少青,闫未央摇了摇头,而闫柳峰则是低低的骂了一声:“蠢货。”
无论是闫未央,还是闫柳峰,对于闫氏重工都没有太多的感情,他们早就认为这是个夕阳产业,并不是不可割舍的,况且,把闫氏重工交给闫少青这样自以为是的富二代,不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企业在下坡路上越走越远的吗?
“你觉得很好笑?”严祝冷冷问道。
“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幼稚最没脑子的笑话。”闫少青想要努力地收起笑容,但发现却做不到,仍旧是满脸都是嘲讽之色:“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你压根就不知道,闫氏重工拥有怎样的体量和实力!还放言要让闫氏重工一台机械都卖不出去?这可能吗?”
闫少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闫氏重工的露天仓库里已经有几千台下了生产线的重型机械在吃灰呢。
“当然。”严祝点了点头:“这种小事情都不用麻烦我老板出手,我自己就可以办到。”
“好啊,我很期待。”闫少青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仰起头来,近距离地盯着严祝的眼睛,只是,由于他的个子比严祝矮了半头,因此这个对视不仅没有把他的气场彰显出来,反而直接被严祝压了一头。
就在这个时候,闫未央看了看手机上刚刚接收到的信息,摇了摇头:“蓝新威已经到楼下了。”
她的话音一落,闫野阔立刻起身朝外走:“走,随我去楼下迎接贵客!”
闫月涌和闫江流都纷纷跟上。
倒是老大闫星垂,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眸间隐现复杂之意。
“这一次先放过你,等宴会结束之后我再找你算账。”盯着严祝说了一句之后,闫少青也跟着下楼了。
在闫少青看来,抱蓝月家族的大腿要趁早!可不能被闫柳峰这蠢货抢先了!
然而,闫野阔的三女一子,全部都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个起身的。
“未央,你不下去迎接吗?”闫星垂问道。
“姑姑,蓝新威这一次绕过我和我的父亲达成了合作意向,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需要有过多的参与。”闫未央表现的很冷静。
闫星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