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妹妹。”巴辛蓬盯着妮娜,说道:“如果你不解释清楚的话,那么,我会认为,你对我严重缺少真诚。”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眸光简直锐利到了极点,如果和其对视,会觉得眼睛生疼生疼。
这已经不只是上位者的气息才能够产生的压力了。
而熟悉巴辛蓬的人都知道,他对属下和皇室最看重的要求就是——真诚。
所以,他刚刚所说的那两句话,已经是很重很重的了。
“有些时候,某些事情可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尤其是这件事情的价值已经无可估量之时。”妮娜的神情之中满是冷冽之意:“我的哥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件事情背后所涉及到的利益关系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的复杂,你一旦涉足进来了,那么,想要把踏进来的脚给收回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并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你这就是威胁。”巴辛蓬的锐利眼光稍稍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少从他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失望之感:“妮娜,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可是,你却一直对我提防着,在不断地和我渐行渐远。”
妮娜嘲讽地笑了笑:“我的哥哥,希望你可别后悔呢,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讨厌你这种说话的语气。”巴辛蓬看着自己的妹妹:“在我看来,泰皇之位,永远不可能由女人来继承,所以,你若是早点绝了这个心思,还能早点让自己安全一点。”
妮娜听了这话,眼睛里面的嘲讽之意更加浓厚了一些:“哥哥,你太小看我了,那所谓的泰皇之位,从来都不曾被我放入眼中。”
巴辛蓬也流露出了冷笑:“你是在嘲讽我这个泰皇吗?嘲笑我的眼光短浅,嘲笑我是井底之蛙?”
“当然不是这样。”妮娜说道:“不过,我的哥哥,如果你一心要把事情往这个方向去理解,那么,我也懒得解释。”
说完,她看了看岸边的那一艘快艇:“我现在要上船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巴辛蓬点了点头:“没问题。”说完,他便准备迈步登上快艇了。
“不去参观一下小岛中央位置的那几幢房子了吗?”妮娜又轻笑着问道。
“我还是跟着你吧,毕竟,这里对我而言有点陌生。”巴辛蓬说道:“我只带了几个保镖而已,恐怕若是死在这里,外界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妮娜可不相信,自己这泰皇哥哥不会有什么后手。
这么近乎于单枪匹马的赴会,可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呢。
“我的轮船上面只有两个停机坪。”妮娜看了看那几架直升机:“你可没办法把四架武装直升机全部带上去。”
然而,巴辛蓬却直截了当地说道:“若是把武装直升机停在停机坪上,那还能有什么威胁?”
这句话让妮娜的心里一寒。
很显然,巴辛蓬是打算让这几架武装直升机的炮口一直对着那艘装载着镭金实验室的船!
虽然妮娜已经邀请巴辛蓬登船了,可是,这兄妹俩之间的针锋相对,或许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起上船吧。”巴辛蓬也站在了快艇之上。
不过,就在快艇即将开动的时候,他招了招手。
一个保镖迅速跑过来,将手中的一把长剑交到了巴辛蓬的手里面。
看着那把剑,妮娜的眸光微微凝缩了一下。
看到了妮娜的反应,巴辛蓬笑了起来:“我想,你应该认得这把剑吧。”
此刻,这位泰皇的心情看起来还挺好的。
“我想,我的泰皇哥哥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权威?”妮娜冷冷一笑:“这是长年悬挂于泰罗皇位上方的自由之剑,我当然认得……只有泰罗国最有权力的人,才能够掌控此剑。”
事实上,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这把“自由之剑”一直是被人们当成了皇权的象征,也是皇帝本人的佩剑,只是,在人们的印象里,这把剑几乎没有被从皇帝宝座的上方被取下来过。
而这一次,巴辛蓬也算得上是“御剑亲征”了。
“不,我并不要以此来战展示我的权威,我只是想要表明,我对这一次的行程非常重视。”巴辛蓬说道:“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把自由之剑是象征着皇权,可是,在我看来,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敌。”
说着,巴辛蓬握住剑柄,猛然一拔。
铿然一声响,刺眼的寒芒让妮娜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锋利的剑身让妮娜顿时嗅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意味!
那些寒芒中,似乎清楚地写着一个词——震慑!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自由之剑出鞘的样子。”妮娜说道。
这一刻,她被剑光弄得有点稍稍地失神。
巴辛蓬说道:“所以,我不想看到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继续疏远,甚至不得不走到需要动用自由之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