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对山本一木确实非常反感,不过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对伊藤菜菜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虽说伊藤菜菜子练习武术多年,但还是能够看出骨子里的柔情似水,算的上是个难得的懂事女孩。
施天齐听到他的话,立刻说道:“我知道了叶大师,你放心,如果她下次还过来,我也会尽到应尽的待客之道。”
“嗯,这就够了。”叶辰说:“行了施老,我快到家了,就先不跟你说了。”
“好的叶大师。”
挂了施天齐的电话,叶辰把车开进了汤臣一品别墅区。
眼看即将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叶辰便逐渐放慢了车速。
这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一侧闪现出来,挡在了自己的车前。
叶辰一脚刹车将车停住,抬眼望去便发现挡在自己车前面的人,竟然是伊藤菜菜子!
他不由纳闷。
这个阳国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伊藤菜菜子的实力,在普通人中确实非常了得,所以她能进得了汤臣一品,这不足为奇。
不过,叶辰好奇的是,这个阳国女人找自己做什么?
此时的伊藤菜菜子,挡在了叶辰宝马车的正前方,也不说话,只是满脸谦卑的深深向他鞠躬。
叶辰无奈,推门下车,来到她的面前问道:“伊藤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伊藤菜菜子抬起头,表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叶辰,抿嘴迟疑片刻之后,忽然间双腿一弯、跪在他的面前,哀求道:“叶先生,我求您救救我的师父!”
“救他?”叶辰好笑的问:“他全身经脉尽断,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救他?”
伊藤菜菜子笃定的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您一定能救我师父,他固然有错,但错不至此!”
叶辰冷笑一声:“错不至此?你要知道他今天侮辱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所有华夏儿女,你凭什么觉得他错不至此?我就不提当年阳国给华夏人民留下多少伤害与疤痕,单就东亚病夫这四个字,就完全不可原谅!”
伊藤菜菜子惭愧不已的说道:“您说的没错,我知道那四个字十分不恰当,但我师父本身已是暮年老人,您现在因为这四个字,就要让他后半生变成废人,这也确实太狠了一点吧?而且,您的手下将那四个字刻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已经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与侮辱,就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叶辰淡淡道:“伊藤小姐,我送你一个忠告吧。”
伊藤菜菜子不明白叶辰为什么忽然要送给自己一个忠告,于是便急忙说道:“叶先生,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叶辰说:“你这种性格的女人,还是回阳国,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从今以后相夫教子,不要再试图练习武道了,更不要再奢望能够在武道一途上,有所突破。”
伊藤菜菜子看着他,不服气的问:“叶先生,你是瞧不起我的实力吗?我虽然在您面前不值一提,但起码也拿过两届世界大学生比赛的冠军,比大多数人做的要好得多吧?”
叶辰笑了笑,说:“你的实力在同龄人里确实算是非常不错的,但是你的心态却不适合武道一途。”
伊藤菜菜子皱着眉说:“还请叶先生明示!”
叶辰说:“首先,武道一途要先修心,后修体,再修术。”
“也就是说,心境的重要性,要大于身体素质、大于武术种类。”
“你练搏击也好、散打也罢、亦或者截拳道、空手道以及咏春、太极,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
伊藤菜菜子不解的问:“我的内心?我的内心怎么了?”
叶辰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呵斥道:“你的内心,充满了妇人之仁、充满了赌不服输,没有豁达、没有坦然,更没有狼性!”
“狼性?!”伊藤菜菜子表情一紧,惊呼道:“什么意思?何为狼性?”
叶辰道:“所谓狼性,就是那股子坚韧与狠劲,狼的同伴如果被猎人抓住,狼只会尝试救它,不会尝试哀求猎人饶它一命!”
“狼的同伴如果受伤,它不会趴在同伴的身边呜咽,它会亮出獠牙去帮同伴报仇,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卧薪尝胆,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来打!”
“但是,一头合格的狼,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在敌人的面前摇尾乞怜!如果只是一条哈士奇,就算体型再大、力量再强,也不会是狼的对手,”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武者!”
伊藤菜菜子气愤的质问:“你凭什么说我不合格?”
叶辰冷声道:“说你不合格,是因为你错有三!”
“错之一!你缺乏愿赌服输的气度!”
“你师父与我公平打赌,胜负皆由自己承担后果,连你师父本人都能愿赌服输、接受失败的后果,你作为他的徒弟,却无法接受,还跑来求我,试问,若换了你本人打赌输掉,你也耍赖、拒不认输吗?”
伊藤菜菜子被他训斥的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