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猜测得再是明白,没有人证、物证,凶手也不认罪,没法将他伏法。”
冯嬷嬷哽咽着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民妇就这么算了?除非他自己跑出来承认杀人,不然我们姑娘的死就只能归结为意外了?”
毕之安按着眉心,沉声道:“冯氏,本官跟你一样想抓仇羡,本官对他的怀疑不比你少……”
冯嬷嬷疑惑着。
黄嬷嬷轻声说了毕之安与方娆的关系。
“大人是奶奶的娘家舅舅?”冯嬷嬷喃喃着,“奶奶的死……”
冯嬷嬷打了个寒颤。
姑娘托梦时说过,嫂嫂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不是的,”冯嬷嬷猛然抬起头来,颤着声,道,“奶奶的死不是意外!民妇那天看到奶奶和爷争执着往后山去了,民妇悄悄跟上去,看见爷把奶奶推下了山!民妇就是证据!”
毕之安蹭得站了起来,他想大声问“为何当年袁州衙门调查时你不说”,话到了嗓子眼,全咽了下去。
答案,他知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
“冯氏,”毕之安一字一字道,“诬告是罪!”
“不是诬告!”冯嬷嬷的双手攥得紧紧的,“不是诬告。
当年民妇不敢说,姑娘失了父母,就只有爷这么一个亲人。
她当时都不到十岁,又是外室女,一旦民妇说了真话,爷被衙门抓起来,仇家乡下那些压根不往来的亲戚能把姑娘撕了。
都不说是吃绝户了,姑娘连姓都保不住,赶出门去,民妇只能带着她去要饭了。
现在姑娘没了,民妇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毕之安沉沉看着冯嬷嬷,长长叹了口气。
道理上说得通,但诬告还是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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