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有个年轻人……”方启川说完了阮孟骋,又说王三六,“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拿跟簪子来让下官好自为之,下官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若是平常时候,下官不担心,沧浪庄里,下官的儿子们都是受害的一方,险些就被灭口了,而那簪子更是莫名其妙,但眼下,下官本就是非不断,再添上两装,吃不消……”
这一番说辞,是方启川与霍以骁商量好的,他依着四公子的交代办事。
只是,方启川也有不知道的。
那就是,霍以骁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他,阮孟骋和王三六是朱钰派来对付他的。
朱钰听完,眯了眯眼。
他双管齐下的计策看来是成功的。
“方大人是聪明人,我能帮上些忙,那么方大人……”朱钰顿了顿,道,“那天御书房里……”
方启川心里一片亮堂,腹稿都是打过的。
“三殿下与四公子说看不懂为何开支会是这么一个状况,请皇上解惑,”方启川道,“可依下官之见,他们明明白白,那份整理出来的折子,把所有问题摊得一清二楚,别说皇上一看就明白了,连下官这个不懂事务、被葛胥蒙蔽了几年的人,都品出了滋味来。
一开始就是冲着闵郝去的,太常寺不过是对付闵郝的一个踏板。
殿下,同样是在习渊殿里学了几年,又都是同样刚开始六部观政,三殿下与四公子也不比您聪慧,怎么就理得这么清楚?
这断断不可能,肯定是他们请教了什么人,人家给指点、分析过了!
而且,下官当时听那意思,鸿胪寺也逃不脱。”
朱钰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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