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时,江绪见老夫人身边还有两个姑娘,想到戴天帧的话,他的脸又烧了起来。
戴天帧看在眼中,灵光一闪。
这种事情,比起那么多的官场道理,第一条分明该是能不能看对眼。
怪他,第一回当这一类的说客,完全没有经验。
“江兄,”戴天帧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侯府挑姑爷,最要紧的其实是互相相不相得中,这和学识、家世不相干,就一个,你能不能打心眼里喜爱人家姑娘,要不然,往后做怨侣,那多不好。
你要觉得不合适,直接说,别勉强应允。
比如我,我拿她们当妹妹,她们拿我当兄长,谈不到姻缘上,两家自不提,也不会影响我与师弟、与侯府的关系。”
江绪哪里有工夫能细想到这些,闻言,下意识地又转过头去,往月洞门内又看了一眼。
温家两位姑娘,一个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一个聚精会神地听,大抵是说到趣处,两个都笑了起来。
一动一静,一开朗一文气。
“我……”江绪结巴了一下,与戴天帧道,“我只是个还没有步入官场的读书人,能得侯府千金亲睐,已经是造化了,哪里能怠慢人家……”
戴天帧一听这话,又是一懵。
是了,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但温家不是委屈姑娘的人家,这事儿好像是老夫人与温大人夫妇一头热,两个姑娘还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