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便是,岳某只承诺只要他们到了徐州,岳某便保他一个安身立命。”
岳成鹏这话端是让在场诸人纷纷一愣,之前岳成鹏的各种表现让诸人都暗暗以为这位岳公子更像是一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可这番话,却是摆明了看穿了诸人的心思。而他却也并不恼怒,如此气度,却是让诸人暗暗羞愧自己方才那一番暗自揣测的“小人之心”。
“岳公子此话当真?”鹿先生随即问道。
“绝无虚言。”岳成鹏笃定的回应道。
那时他嘴角上扬,眸中带笑。虽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莫名的让诸人心头一荡,暗暗为他此刻风姿心折。
......
鹿先生到底不亏是天策府三千红袍公卿之首,这十七万流民的迁徙之法,他只用了两日便安排妥当。
先是逼着那位胖太守借出了一千守军,又讨价还价一番,最后拿出他足足有着四处私宅之事威逼利诱,让他给出了十七万人七日的口粮。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难民逗留这几日用去的粮草,足足掏走了一半这位宁交城的粮库。
然后,鹿先生将十七万人划成数个编制,一千守军各自负责一百七十余人,并立下军令状若是无故走丢一人,便得为负责之人试问。又从一千天策府军中抽出三百余人负责押运粮草,这才算安排妥当。
第三日的清晨,徐寒一群人便来到城门口,送别即将带着十七万流民上路的岳成鹏。
几人一番寒暄,便要作别。
而那时,鹿先生却将岳成鹏拉到一旁,递去一份地图,上面勾画出了此行去往徐州路线。而更是在其中宁交、页明、虎安、柳目四城上勾勒出了一个特殊的标记。
“这是此行最稳妥的路线,还请岳公子随身携带,莫要遗失。”鹿先生如是言道。
“谢过先生。”岳成鹏仔细看了一番,暗觉鹿先生不凡,这条线路虽然算不上最近的,但沿途皆是官道,无论是行走的便捷还是安全都是上上之选。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那些标记,又问道:“只是这上面的标记又是何意?”
“此行路途遥远,岳公子只带了七日粮草,怎么能够,除去宁交,剩余页明、虎安、柳目三城,公子到了,皆可再纷自取上九日的粮草,以防万一,但不可多取,饶了城中百姓的生计。”鹿先生眯着眼睛言道。
那岳成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苦恼之色。“可是我一个天斗城的世子,怎么唤得动梁州的太守,他若是不给...”
“老朽为公子挑的这几座城池都是小城,但粮草储备都极为丰裕,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鹿先生顿了顿,苍老的脸上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军备比起这宁交城还要差上不少。”
“先生的意思是...可是我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届时被人知道了此事,朝廷追究起来...”岳成鹏的脸上依然满是苦恼,但眸子中分明透露着如狐狸一般的狡黠之色。
鹿先生闻言,淡淡瞟了这岳成鹏一眼,淡淡言道:“岳公子贵为岳剑仙之子,为人光明磊落,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我那三百府军闲野惯了,不停劝告,擅自做主。这与岳公子,能有何干系?”
听到这话,岳成鹏的脸上顿时眼睛眯起,露出了笑意。
“先生好计谋,好计谋。”他连连感叹道,看得一旁的诸人不明所以。
这时,负责指挥调度的余啸走了过来,告诉诸人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岳成鹏闻言正要辞别诸人,可那时,那位鹿先生却猛地勾下身子,朝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岳成鹏见状脸色一变,赶忙伸手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扶起,“先生这时何意,莫要折煞晚辈啊。”
“公子深明大义,为这十七万流民当受老朽一拜。”鹿先生却是口中如此言道,执意一拜。
岳成鹏几次阻止无果,只能是回了一礼,这才与诸人辞别,领着浩浩荡荡的十七万流民,踏上了去往徐州之路。
那时,诸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唯有那位鹿先生深深叹道。
“虎父无犬子...”
“岳扶摇后继有人啊...”
闻言回过神来的徐寒看向鹿先生,问道:“对了先生,方才见你与岳公子相谈甚欢,不知所为何事?”
那时这位德高望重的红袍公卿,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回道。
“叫他代我向岳剑仙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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