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一体的剑灵。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剑修除开登临仙境外最大的成就,当然事实上许多仙人境的大能也远远无法做到这一点。
“你以为凭借区区一道剑灵就可以杀我吗?”司空白的面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盯着钟长恨沉声言道:“当初你全力以赴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只剩一道灵魄,又能做些什么?我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
司空白说罢此言,他一身白衣也在那时鼓动起来,黑色剑意与他体内翻涌,九道狰狞的黑色蛟龙再次在他的背后探出了脑袋,张牙舞爪的看着钟长恨。
哼!
一身冷哼于司空白的嘴里吐出,那九头黑色的蛟龙便应声而动,呼啸着杀向钟长恨。
以仙人之力唤出的黑色蛟龙其威势何其强大?那呼啸而去之时,卷动起的罡风与黑气可谓遮天蔽日,单单是那余波便让周遭的甲士们身子摇晃,好些修为较弱之人更是脸色一白,直接跌坐在地。
但处于这九头蛟龙攻击中心的钟长恨脸上却并无半点异色。他剑锋一荡,刑天剑的剑身之上便激荡起了一抹耀眼的血光,他欺身上前,所过之处,血色剑影萦绕,于他的周身化作一道剑影屏障。
那看似气势汹汹的黑色蛟龙在这剑影屏障之前宛如败革一般触之即碎,被那些血色剑影直接搅成了碎末,根本无法进入到钟长恨身躯半寸。
而取得如此战果的钟长恨并未停下脚步,他直直向前,手中的长剑刺出,直取那白衣仙人的面门。
眼看着自己的攻势被钟长恨如此轻松的破解,那司空白的脸色自然难看到了极致。
他终于明白宋月明,或者说钟长恨依仗着的究竟是什么。
他驱动了刑天剑的本源之力,虽然他并无法理解以钟长恨未到仙人境的剑灵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事实却真真切切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但他毕竟是仙人之尊,自然不会只有这点本事,只见那时他的面色一寒,一只手豁然伸出,他手掌触碰处的空间顿时一阵不规律的扭曲,他的手掌便伸入那片扭曲的空间,
随后他猛地一拉,一把漆黑的长剑便于那时被他从那篇扭曲的空间中拉扯了出来。
他提着的长剑剑身一震,漫天的黑气与蛟龙如得敕令一般,开始疯狂的朝着那黑剑之上涌来,化作一道道如有实质一般的剑意将那黑剑包裹其中。
铛!
随后他剑身一提,迎向了钟长恨手中的刑天剑。
二者相撞,于这龙台之下爆出一声巨大的金鸣之音,而后漫天的血光与黑气在那双剑相遇之处不断的碰撞,激荡起一道道罡风,但一时间却谁也无法将谁彻底击败。
......
将这样的情形看在眼里的宁竹芒脸色变化,那故人久别重逢的欣慰在他的心头转瞬即逝。
他看得真切,在这样的对抗中,钟长恨的灵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催动刑天剑的代价是他灵魄本身!
但宁竹芒还不能出手,因为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他不能失败,他只能看着久别的故人再一次慢慢走向死亡,这样的感觉并算不得愉快,他的心犹如被撕裂一般的剧痛,但也是这样的剧痛让他愈发坚定了心中的某些决意。
相比于诧异与悲痛汇集于脸上的宁竹芒,宋月明脸上的神色却淡漠得多。
他已经做完了他承诺的所有,但这样真的能够击败司空白吗?
他盯着那道在黑色剑意下不断被吞噬的红色身影,面色阴沉了起来。
......
雨夜。
大雨倾盆而下的雨夜。
它浇湿了重矩峰,也浇湿少年衣衫、发髻。
“师叔!”他脸上浸满了雨水,眼珠瞪得浑圆,里面掺杂着惊恐。他的身子朝后退去了数步,就好像立在他身前的是一尊恶鬼。
“这是唯一的办法!”同样浑身湿透的红衣老者却在那时迈出一步,他双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他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以至于那肩膀处传来的痛觉几近让少年昏厥。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杀了祝龙起,这样司空长老就没办法...”少年死命的摇着脑袋,语调中带着不争气的哭腔。
“你做不到的。”红衣老者的语调却平静无比,平静得让人无法去否定他所言之物,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司空白远比你想象中跟强大,他体内有一股我无法言说的力量,他与我的师尊一般入了魔道!”
“杀了我,我的剑灵会留在你的体内。你要活下去,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拿到刑天剑,只有依靠这上古凶物,我们方才有可能击败他!”
“可是...”少年依然迟疑,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死也不想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没有可是!你是玲珑阁的弟子,你得承担起这份责任!”老人大声言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肃然,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浑身湿透的少年身子开始颤抖,他看着那红衣老者,感受着老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