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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就是这里吧?”
可二人还未走出多远,不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还有男人发出的粗犷的声音。
“嗯,应该就是这附近,找一找吧,圣子大人说了咱们得加强警戒。”
“刚才那么大的响动,老大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妖怪?”
“哪来的妖怪,估摸着是兽潮迁移,最近邪门得很,这些山里的野兽都疯了一般的往南边跑...”
周渊听着耳畔传来的交谈声,赶忙停下了脚步。可是显然这样的做法还是晚了一步,他面前的枯草被人推开,于是他与十九的身影便在那时暴露在了那群身着甲胄的男人的眼前。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那群甲士在看清周渊二人时也是一愣,但随即他们便抽出了腰间的刀剑,为首的那位一脸胡须的男人更是高声喝问道。
周渊见状赶忙拉着十九言道:“小的与孙女是山中猎户,儿子前些日子出门迟迟未归,这些日子又有兽潮奔袭,山中寻不到猎物,这才来此想要寻找儿子...”
周渊倒也是个机灵人,根据之前听到的一些谈话便编出了这样一套说辞。
当然因为心头紧张的缘故,这套说辞之中免不了存在诸多的纰漏,周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忙低下了脑袋,心底想着如何应对这群人接下来的盘问。
但出乎预料的是,在数息的沉默之后,那为首的男人便言道:“这样啊,那你走吧。”
大概是周渊也未有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他连连点头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说罢这便要拉起十九的手快步离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却发现十九的身子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竟然拉扯不动。
他抬头看去,却见那为首的甲士竟然抓住了十九的另一手让其动弹不得。
周渊的脸色一变,疑惑的看向那甲士,问道:“大人,这是...”
“这小女娃生得不错,就留给大爷们好好玩玩吧。”那男人咧嘴一笑,眸中泛起了令人作恶的贪婪之色。
周渊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言道:“大爷这是开什么玩笑,我孙女才九岁...”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男人便是一脚将他的身子狠狠的踢飞,嘴里骂道:“爷爷我就好这一口!不想死就给爷爷滚!”
说罢吧一把抓起了不断挣扎的十九,带着她就要走到密林的深处。
周渊狼狈的爬起身子,还想着要阻止那人,可其余的甲士却在那时亮着刀剑围了上来,嘴里同样言道:“不想死就滚!”
周渊还算有些良知,他还欲辩驳些什么,可话未出口,其中一位甲士的剑便架在了他的颈项上。剑身上传来阵阵寒意,锋利的剑刃割开了他的皮层,那种算不得如何疼痛却席卷他整个灵魂的恐惧涌上心头,周渊心底方才升起的些许勇气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他的身子瘫软,险些栽倒在地。
“滚!”那甲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渊心中生与死的天枰瞬间倾斜,他如同丢了魂魄一般转过了身子,狼狈不堪的开始逃窜。
他死劲的逃跑,用尽浑身气力的逃跑,他不敢回头,更不想去听见在他耳畔响彻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
“你走开!”
“你这个坏蛋!”
“师父!师父救我!”
小十九的声音不住的传来每一声都像是一道重锤敲击在周渊的胸膛。
不知为何他脚步越来越沉,即使他用出浑身的气力,也无法再将自己离去的步伐加快。
他能想象此刻那壮汉脸上的神情当是如何的狰狞可怖,他亦能想象此刻十九的心头是如何的绝望,他当然不是十九真正的师父,可十九待他却...
从最开始在徐寒手上救下他的性命,到一路上真心相待,但凡有些好处第一个总是想到他,这一次更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跳上了巨猿的身子...
周渊的脚步终于在那时停了下来,他咬了咬牙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显然正在做着某些艰难的挣扎,而就在这时他忽的发现这一段奔跑之后,他又回到了之前落地之处,巨猿与嗷呜正安睡于此。
周渊的眼前一亮,也放下了逃跑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了两枚困龙散的解药直直的放入了嗷呜与巨猿的嘴里。
......
坐在巨猿的肩膀上,惊魂方定未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的十九眨着眼睛俏生生的看着周渊问道:“师父?咱们不用去直捣黄龙了吗?”
衣衫被嗷呜撕烂,一头白发被巨猿扒去一半的周渊瘫坐在一旁,正要说些什么,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满嘴那些歹人血迹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嗷呜正凶光赫赫的看着他,他的身子一震,讪讪笑道:“计划有变,计划有变。”
“那新的计划是什么?”
“额...去南荒...”
“哦,师父...”
“嗯?”
“谢谢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