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而自己却因为连续释放这样的法门而气息萎靡,其中一位天狩境强者寻到了机会,飞身一跃便朝着她杀了过来。
叶红笺的心思倒是要强出方子鱼数倍,她明白这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于是在那个荡开,周身气势一震,以真灵之威逼开了与她缠斗的那位天狩境强者,奋力杀向袭杀向方子鱼的那人。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叶红笺还有如此手腕,想要回防,可方子鱼却咬牙再次放出了飞剑。将他的回防的步伐拖慢,而叶红笺趁着此刻,背后的神鸟双翼一振,她速度陡然提升数倍,就在那时直直的取下了那人的头颅。
随着一位同伴的战死,剩余的三位天狩境强者纷纷脸色大变,他们体内狂暴的真元倾泻而出,愤怒之下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便在那时以刀剑锋芒杀向叶红笺。
三位天狩境强者的全力一击威势何其可怖?而叶红笺也因为之前的舍命一搏而气息紊乱,一时间根本难以调集起足够的真元抵御。
诸人发出一声惊呼,眼看着那三人杀到了叶红笺的跟前,想要救援,却根本跟不上那三位天狩境强者的步伐。
看着呼啸而至的刀剑,叶红笺脸色一白,随即露出了苦笑。
想不到,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脑海中在那时不断的浮现过往的画面,她想着小时候在天策府中,年迈的老人教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她想着天策府倾塌之日,她的爹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君子不立危墙。
她又想着玲珑阁外,那少年立于漫天雷劫之下,轻声问道,徐寒何错之有?
她并没有多少后悔或是不甘,她毕竟做了自己想做的,也不曾懈怠,更不曾放弃。只是有那么一丝愧疚,将不该卷入此事的少年卷入此中。
或许这样的愧疚,只有来世再报了吧。
她这样想着,终于在那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刀剑及身,等待着必然到来的死亡。
......
只是这世上有很多事,终究不会如人所愿。
譬如叶红笺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清晨,天策府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又譬如她不会想到,这避无可避的一场死亡,却未有如期而至。
那位在地上盘膝而坐的少年忽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的右眼闪烁着诡异紫芒,左眼弥漫这猩红的血光。
他的身上洋溢出的是冲天的剑意。
他站起了身子,右臂的刑天剑发出一声不敢的悲鸣,那些红色的触手如潮水般退下。
少年用了一息的光景环视了周遭的情形。
地上躺着数十具尸首,他们身着白甲,浑身浴血,但却早已没了生机。
而不远处,三位天狩境的强者如虎狼一般扑向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
少年眸中诡异的光彩的退去,随即浮上眉梢的是一抹浓郁的煞气。
他没有说话。
身子一顿,便来到了那少女的跟前。
只见他剑锋一荡,剑意呼啸,伴有龙吟之音。
三位天狩境的强者被这忽然杀出的少年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剑芒便已至身前。
其中裹挟的威势让三人一愣,不得不在那时挥剑抵御,可饶是如此,他们依然免不了被那剑芒所震,身子倒退数丈方才稳住身形。
他们随即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郁的震惊。
徐寒之前还不过三元境的修为,怎么这么一会的光景便晋升到了通幽境,而且观他方才那一剑的气势,似乎还不是寻常通幽境修士可以比拟的。
这本来只是借着林开之事稍加为难天策府,却不知为何闹到了这样的地步,之前的怒意消退之后,三人也都有些后怕。其中为首一人便在那时迈出走到徐寒跟前,言道:“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不若就此作罢,我们也不再追究卢师兄之事。”
他们口中的卢师兄想来便是那位死在叶红笺手中的天狩境强者。
他们并不清楚玄儿的事情,此刻提出这样的提议,无非是害怕天策府的名头,毕竟今日死在他们手中的天策府军也有三十余人,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就是他们背后的那位也不见得会保下他们。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徐寒应当没有拒绝他们的理由,毕竟三位天狩境强者联手,若是将他们逼急了拼个鱼死网破,他们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天策府也同样承担不起。
就在他们以为徐寒会同意这个提议,吃下这个暗亏的时候。
那少年却指了指那满地数十具天策府军的尸首,满脸寒霜的看向那三人问道:“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三人闻言脸色一变,当下便有一人沉声言道。
“天策府军的死伤在下也很惋惜,但这刀剑无眼怪不得旁人,更何况卢师兄也已经战死,而鸿师兄的真灵也被府主毁掉,府主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那人这般说道,眉宇阴沉,语调之中亦不乏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