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东西。
那尊仙人法相的脸色一变,当然为的不是老人的训斥,而是方才老人所展现的出来的那一手强悍的神通。
谢闵御执掌赤霄门已经足足两百余年,活了近三百岁的他外人看来自然是不沾凡尘,修为通天的仙人,可他自己却知道,这第三次天劫即将到来,而他却并太多把握熬过这次劫难...
老人的出现,或者说老人手中那枚火云令的出现却给他一丝希望。
相传这火云令中存有自家祖师爷,那位乌萧何的一道本命真火,也就是所谓的金乌真火,若是他能炼化这等奇物,那么对抗第三次天劫的胜算起码要多出五成。
大抵是活得越久便越惜命的缘故,谢闵御不想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在回到宗门之后他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炼化那令牌中的事物,但这时他却诧异的发现,那令牌中的金乌真火早已不知所踪。
这种得到希望,又失去希望的感觉当然并不好受。
于是什么祖上的遗训,什么宗门的规矩尽数被他抛诸脑后,领着这些弟子便寻到了魏先生等人的所在,便要取得这金乌真火,以期度过第三次天劫。
好在他来得及时,敢在魏先生等人走入横皇城之前将之截住,否则入了天子脚下,于龙隐寺的管辖之内,就是给他谢闵御再多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造次。
而现在即使感觉到眼前这位老者的不凡,他也不打算放过对方。
因为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如此耗下去。
想到这里,谢闵御的眸中杀机更甚,他一声闷哼,那尊法相顿时如充了气的气囊一般开始膨胀,瞬息之后便化为了三丈大小。
然后他的手豁然伸出,巨大的手掌直直的朝着魏先生袭来,身后那些燃着灵炎的毒蛇缠绕这他的手臂,同样随着他这一掌嘶鸣着杀向魏先生。
这看似寻常的一掌,前行之时所卷起的气浪却如山岳般朝着诸人袭来,徐寒等人在那时不得不运转起各自体内的真元抵御,方才能安然无恙。
而魏先生面对这浩然一击却是屹然不动。
“唉,看样子得替你好生教育一番这后生了。”
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真切的声音发出一声喟叹,而后双眸之中神光亮起。
他脚下的地面忽的一阵如浪潮般的波动,然后一道土墙于平地而起,挡在了他与那呼啸而来的手掌之间。
灼热的火焰触及那土墙,土墙顿时被灼烧得焦黑,转眼便有了崩溃的痕迹,但这并未有让魏先生生出半分的惶恐,之间他的一只手微微一弹,一枚铜钱飞出,顺着那土墙被烧裂的缝隙飞出,在遇见那白色烈焰之后,铜钱瞬息融化,化为金水。
那金水却极为浩大,远超出一枚铜钱所能化作的迹象,然后金水如有灵性一般覆盖在那即将崩碎的土墙之上,土墙顿时被那金水所覆盖,化作一道牢不可破的金色石墙。
“真金不怕火炼。”老人悠然言道。
这般神奇的手段让人叹为观止,同样也让谢闵御的脸色愈发阴寒。
他再次发出一声冷哼,三丈高的的法相再次变大的数分,化为了足足五丈开外。
而他手中缠绕的毒蛇也在那时嘶鸣着上前,转瞬便杀到了那金墙之上,随即那些毒蛇的身躯一道道裂开,竟然由毒蛇化为了一只只拇指大小的蚁虫。然后那些蚁虫密密麻麻的密布在那金墙之上,竟然开始啃食那墙体。
虽然无法将之一举击破,但如此撕咬下去,却也有被其渐渐蚕食的可能。
谢闵御见状,脸上的郁色稍缓,嘴里如此言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魏先生的眉头一皱,一身灰色的麻衣忽的鼓动,两只成人手臂粗细的水龙于那时自他袖口处涌出,呼啸着奔向那些蚁虫。
在那水龙的浇灌之下,那些密布于金墙之上的蚁虫顿时发出吱吱的惨叫,身子抖动,火焰熄灭化为灰烬于金墙之上跌落下来。
未曾想到这看似寻常的老人竟然如此难缠,谢闵御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朱雀五炎阵!”他一声暴喝,身下那些早已结出战阵的弟子们闻声而动。只见诸人纷纷衣衫涌动,一道道灵炎于体内倾泻而出,涌入那尊谢闵御结出的巨大法相之中。
于此同时,巨大的法相收回了摁在那金墙上的手掌,他昂首矗立在诸人身前,一只手伸出,于胸前张开手掌。身后那些浑身浴火的毒蛇,在那时如得敕令一般涌向他的手掌。
很快那些毒蛇在他的手掌上空,盘踞成了一团火球。
而随着毒蛇与那些弟子唤出的灵炎不断涌入,那火球越聚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
即使相隔数十丈,诸人也能感受到那火球之中所包裹的恐怖温度,甚至就连那火球周身的空间也因为承受不住这可怕的温度,而出现了扭曲的痕迹。
“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可就怪不得本尊心狠手辣。”也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一击所凝聚的可怕力量,谢闵御脸上的郁色尽散,随之浮现的是一抹浓重的狞笑。
可魏先生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