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响彻。
宛如黄钟大吕一般敲击在徐寒的心房,徐寒的身子一震,那漫上双眸的漆黑之色,在那时尽数退散。
这短短一息不到的变故,却让徐寒脸色大变,额头上满是汗迹。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又在蠢蠢欲动,若不是那一声剑鸣将他拉扯出来,恐怕...
只是这剑鸣是由何而起的呢?
徐寒有些不解。
他抬起了头,可这一瞬他所看见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震。
他看见了十头雷龙穿过了魏先生的身子,也看见那身着金甲的男人面色冷峻,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
他更看见了一柄漆黑的长剑悬于他的头顶,剑身轻颤,似在与离人一诉衷肠。这是他的剑,那把监视者送给他的剑。
而穹顶之上,更是有两道耀眼的金光亮起,那光芒好似蕴含着无穷的威能一般,划破了万里乌云,直抵此处。
但这些景象都远不是让徐寒心神震动的关键。
真正让徐寒心颤的是这一切景象,都在这时静止了下来。
是的,他们静止了下来,就像是时间停滞一般,这并非意指,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滞。
所有人所有事都在那一刻停了下来,甚至就连地上的尘埃,天上攒动的雷龙都在这时停了下来。
徐寒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能在此刻超脱这时间停滞的障碍。
而下一刻,更大的变故,于他的面前了。
某些东西动了起来。
是那十头已经穿过了魏先生身躯的雷龙,它们犹如时间倒流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回去。
而随着他们的倒退,魏先生身上的伤势也以随即开始修复。
不过百息的关系光景,十头雷龙便退出了魏先生的身子,而老人的身躯也在那时变得完好如初。
这般变故着实太过神奇,徐寒看得是目瞪口呆。
叭!
这时,一道脆响在这静默的天地间荡开,那像是一道响指之音。
而随着此音落下。
天际的雷霆再次开始呼啸,扬起的尘埃也随即跌落。
停滞的时间又开始了流淌。
“嗯?”身着金甲的男人脸色一变,他看着那退到老人身前的雷龙,又看了看了毫发无损的老人,于那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豁然抬起了头,看向天际,那两道宛如烈阳一般的神光在那时愈发的明亮,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越亿万里的距离,以快得无法想象的速度抵达此处一般。
魏先生的眉头也在那时皱起,他显然也未有明白在这于他看来不过一瞬的光景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分明已经被那些雷龙洞穿了身躯,他甚至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那一刻以飞速流逝,可为何一眨眼这样的变化却消失不见了?
不仅是自己的性命无碍,就连之前受到的伤势也尽数修复。
身着金甲的男人眸子渐渐眯了起来,他直直的盯着那两道愈发耀眼的金光,一种名为忌惮,甚至隐隐有些恐惧的神色爬上了他那张几乎写满了不可一世的脸蛋。
他沉下了脸色,咬着牙,以一种低沉无比的语调吐出了三个字眼:“监视者。”
这话出口,徐寒与魏先生的脸色也皆是一变。
他们纷纷举目望去,却见那两道耀眼的金光渐渐收敛,而一道道星光则在那时如雨般洒下,将这方被乌云笼罩的世界照耀得恍若白昼。
叮!
那把悬空的长剑在那时发出一声长鸣,它飞身一遁直直的来到了那星空之下,剑身颤抖,一道道金色剑影奔涌而出,一朵剑影莲花瞬息浮现在穹顶之上。
而这时,一道身影便缓缓落在了那莲花之上。
那是一位男子,一位生得一双烈阳一般眸子的男子。他浑身沐浴在星光之下,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容貌,但浑身所抵挡出来的气息却带着一股雄浑的威严,却并不咄咄逼人,只是不免让人心生敬畏。
徐寒认得他,这便是在那长安城中救下他性命的男人。
也是魏先生口中的监视者!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在那男人降临此处之时,徐寒隐隐觉得那男人似乎朝着他笑了笑。
“监视者!你要坏规矩了吗?”身着金甲的男人眉头一皱,他看向监视者语气低沉的言道,只是无论他说得如何的声色内敛,徐寒还是听出了他语调中那难以这样的忌惮。
“我坏规矩?不是阁下自己坏的规矩吗?”监视者淡淡一笑,如是言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男子沉声言道,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对方。
“虽然星空万域,众生都称呼我们为监视者,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们是守望者,而非监视。”监视者却并不理会男人的话,他自顾自的言道:“我们守护着万域星空,但凡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我们护佑之处。”
“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