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黑色的小本本从碎裂的传国玉玺中掉落并化作虚无的那一刻,尹旷,王宁,康王三人当真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那是什么?高校中等级最高的黑色证书!可以直接赋予所有者“副校长”职能的最高凭证啊!哪怕是惊才艳艳如同崇明,侯爷之辈,也不曾获得过。更别说那些不为人知的副校长权限。然而,他们竟然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它就这样消失在眼前,这种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糟糕至极!
“可恶……啊!”同样眼睁睁看着玉玺破碎的王越怒火暴涨,大吼一声,已经刺穿董卓心脏的晗光断剑用力下拉,将董卓的身体自心脏以下直接割裂成两半。接着又一个转身,断剑轮转一圈,“噗”的一声扫过董卓的脖子。董卓那颗圆的好似一颗球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滚落。
尹旷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叹息,将董卓的头颅提起,来到王越的身边说道:“王前辈,董卓的头颅。这是洗刷你冤屈的重要物件。有了它,相信陛下会赦免并且重用你的。”尹旷说这番话是有原因的。可以说现在王越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相反他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假如他要用尹旷的性命做要挟,让尹旷将汉献帝交给他,尹旷又能如何?所以现在必须要稳住王越。
王越此时身上依旧散发着令人心寒的杀气,和一个一点就爆的火药桶没有区别。听了尹旷的话,王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杀意,从身上割下一块布将董卓的头包裹起来。王越看了一眼尹旷,然后将视线落在地面那几块碎裂的黑色玉石上,声音沙哑,“未曾想到真正的传国玉玺竟然会落在董卓的手中。现今玉玺已经被董卓毁去,我等应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尹旷被王越那一眼扫的脊背发寒,幸好王越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道:“这个……恕我直言,现在只能隐瞒了。否则我们根本无法交代。谁也想不到这传国玉玺竟然会落在董卓的手中。诛杀董卓已经是大功一件,可是如果玉玺被毁一事暴露,只怕功不抵过啊。”王越重重的哀叹一声,苦笑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走吧,现在长安城中只怕已经乱作一团。我们必须尽早离开此地,与陛下以及反董卓义军汇合。”说完,王越便一个飞纵而去。
尹旷伸手一抓,取走了一块最大的传国玉玺碎片,丢下一句“剩下的你们分”就紧跟王越而去了。这个时候显然没有比王越更好的保镖了。王宁和康王两人将剩下的黑色碎玉取走方才离去。虽然传国玉玺碎裂了,但是有也总比没有好。
正如尹旷预料的那样,整个长安城现在到处都是祸乱兵灾,处处都可以看见打在一块儿的人,鲜血与火焰染红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对于这些尹旷丝毫不去理会,甚至都懒得回王允府邸。他可是希望长安城越乱越好。撤离途中,尹旷取出照明弹,直接就射上高空,“砰”的一声,长安城傍晚的上空便出现一股明亮的白色光团,在傍晚中尤为醒目——这是一个信号,它的含义就是四个字:董卓已死!很快的,当保皇势力看到这个信号后,便大声的呐喊起来:“董卓已死!降者不杀!”八个字的呐喊顿时此起彼伏。尹旷相信接下来长安城会更加的混乱。
而在另外一边,一处地势异常崎岖的山岭下方,有一座用石头垒起来的堡垒,正是董卓军用来囤积粮草支援前线作战的所在。而现在坐镇此地的正是被关羽一道斩断了左臂的华雄!因为多次的失败他已经丧失了董卓的重用,被安排在垒石堡看守粮草物资,这几乎和流放没什么差别。此时的华雄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正值壮年的他俨然已经如同老年人,披头散发,终日饮酒谩骂,动不动就鞭挞士兵,惹得堡内士卒敢怒不敢言。今日董卓大婚,大宴三军,垒石堡自也不例外,除了大头兵,各级将领都聚在主帅帐之中一起喝酒吃肉,好不痛快。心灰意冷的华雄更是大喝特喝,在他的周围已经铺满了东倒西歪的酒坛子。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震得大地都颤了几下。
“怎么……回事?何人……放屁,扫了本将军的酒兴,拖出去……斩了!”华雄喝的烂醉如泥,说话都咬舌头了。一群同样醉的差不多的将领顿时起哄,大笑不止,直说要将那个放屁如雷的人拖下去斩了。
“报!”一个传令兵冲入帅帐,差点被帐中浓烈的酒气给熏过去,“启禀将军……”不等他说完,华雄就吃力的举起右臂,“是你放的屁?来人啊……来人啊!斩咯!”几个同样喝醉的亲兵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嘻嘻哈哈的就要去抓那传令兵。传令兵愣了愣,立即求饶不跌,“将军,将军饶命……有人袭营啊!”
“什么?”华雄一个激灵,不过随即就大喝:“大胆!谎报军情,罪加一等!华雄在此坐镇,谁人敢来袭营?斩,斩咯!”传令兵算是闹明白了,横竖都是死,索性一咬牙,跑了!华雄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其余将领也跟着大笑起来。
“接着喝!不醉不休!”
而在垒石堡的东面,几个高耸的粮仓已经被大火吞没,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大半的天空。许多士兵正在慌忙地取水灭火。但是紧接着,又一个粮仓爆炸,狂暴的火焰和冲击波顷刻间吞噬了大片救火的士兵。“跑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