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三人就从三个方向,同时朝草垛靠了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鹧鸪哨发现,原来是个被捆住手脚又塞住嘴巴的孩子。
“你是谁?”鹧鸪哨摘掉塞在荣保嘴里的布,朝他问道。
一看到面前的人,荣保哭泣道:“大爷,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尿尿。”
“我在断崖见过这小孩儿,他好像就混在卸岭那帮人里。”花翎想了想道。
老洋人一脸好奇的朝荣保问道:“谁给你绑在这儿的?”
而荣保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求救。
“师兄,不会是卸岭那帮人干的吧,他们还绑票呢?”老洋人惊讶道。
鹧鸪哨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别瞎说。”
说着,他解开了荣保身上的绳子。
绳子一被解开,荣保拔腿就跑,和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判若两人。
“师兄,跑了?”
鹧鸪哨还没说话,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声响,荣保大叫着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鹧鸪哨他们,急忙朝门口走了过去。
一到门口,他们就看到花玛拐正钳着荣保的脖子,说道:“说,谁把你放出来的,想跑哪去。”
“是我,有问题吗?”鹧鸪哨坦诚道。
听他这么说,花玛拐忙道:“瞧您说的,当然没问题,但这人还得绑着。”
被绑成那样,荣保自己肯定逃不掉,卸岭的人不会放他,罗老歪手下的人也不会,能将他放了的,这里也就搬山的人。
花玛拐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孩子谁啊?”鹧鸪哨问道。
花玛拐没有隐瞒,答道:“我们从苗寨请来的,带路的孩子。”
“绑来的带路的吧。”
“罗帅绑的。”花玛拐毫不犹豫的把事情推到罗老歪头上,又补充道:“不绑他真的会跑,到时候谁给咱们带路啊。”
说完,花玛拐忙转了话题道:“对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们总把头吩咐我,请您和陈爷,借一步说话。”
“好。”鹧鸪哨爽快道。
花玛拐笑道:“那请魁首在大厅等我片刻,我再去请陈爷。”
“我和你一道吧。”
两人找到陈乐的时候,发现他正和红姑娘说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在光线又足够暗,他们也看不出红姑娘脸上有些发红。
“总把头找我?”靓仔乐道:“那走吧。”
嘎吱一声。
花玛拐推开了陈玉楼的屋门,听到声响,陈玉楼问道:“人请来了吗?”
他以为来的是花玛拐。
“总把头,身体无碍吧?”
听到鹧鸪哨的声音,陈玉楼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又看到和鹧鸪哨一起来的陈乐,他急忙道:“陈兄弟、鹧鸪哨兄弟,早知道你们也来了,我该在外面迎你们的。”
鹧鸪哨摇头道:“总把头身体欠佳,不必客气。”
靓仔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花玛拐,你先出去一下。”陈玉楼忽然开口道。
等花玛拐出去并且将门关上后,鹧鸪哨说道:“总把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哪。”难怪他要将花玛拐先赶出去。
他说完后,鹧鸪哨全无反应。
这让陈玉楼有点尴尬,他将目光转向了靓仔乐。
靓仔乐说道:“总把头不必过于自责,那些蜈蚣的凶狠,远超预料。换了旁人来,也不一定比总把头做的更好。”
陈玉楼还想自责了两句,但又怕遇到之前的尴尬局面,他借坡下驴道:“本来吧,我以为瓶山元物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
“这刚一下去,就折了好几口子,伤士气啊。”
瞥了鹧鸪哨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陈玉楼又道:“鹧鸪哨兄弟,我听说搬山分甲术乃是道中绝学,我们卸岭人多势众,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好。”鹧鸪哨一口答应,问道:“总把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
陈玉楼都傻了,先前鹧鸪哨怎么都不搭话茬,他以为这买卖谈不拢呢。说合作的事,他是硬着头皮往外说的。
怎么也没想到,鹧鸪哨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太突然了。
“本来有,现在…没了。”说完,陈玉楼又朝靓仔乐道:“陈兄弟,我知道你对墓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卸岭所得,我做主分一份给你。”
直接说不要,可能会伤他面子,本来靓仔乐是不会理会的,但和红姑娘的事,多少还要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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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吃人的嘴软。
靓仔乐说道:“东西我就不要了。但我另有一事,想请总把头帮忙。一个蜈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