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态。
不过陈乐对她倒是略有改观,暗忖她终归和吕不韦不同,做不惯这种骗人的事,也许就像图先说的,她或许对他并非全无好感。
只是他和吕不韦的关系,使得她即便对他有什么感情,也只能压抑在心里。
就在这时,又侍卫奉朱姬之命走了过来,请吕不韦过去,后者向吕贵打了個眼色,才应命去了。
吕贵刚要去寻吕娘蓉,给陈乐一把抓着,道:“随她去吧,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
被他抓着的吕贵,多半说不出瓜不甜但解渴之类的骚话。
吕贵脸上露出一道古怪的神色,又坐回席上,苦笑道:“陈大人说得对。”
……
钟声敲响,全场肃静下来。
众人立在原地,静听庄襄王说话。
庄襄王挺身而立,先向众臣点头致意,这才公布今日田猎表现最出色的十位儿郎,全部封为裨将,立准加入队伍。
那十位年青俊彦大喜,急忙赴前跪谢君恩,宣誓效忠。
接着庄襄王又从容不迫地宣布了一连串的人事调动,包括了升腾胜为新设的外史等等。
这些都是田猎的惯例,没人意外或是觉得有何不妥。
最后君臣举杯互祝,宴会至此结束。
昌文君向身边的陈乐告罪一声,赶去侍候庄襄王和朱姬离席。
陈乐转过身来,刚好和来到身后的纪嫣然打个照面,被这艳压群芳的娇妻白了一眼道:“夫君恢复以前的风流本色了。”
见她指着鼻子,知道她说的是,她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她们任何人的其他女子的香味。
嬴盈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那些吻痕齿印等等,因为他皮肤等等的强悍,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但气味这种事,就完全不由陈乐做主了。
再加上在这个时代待的久了,这方面的敏感性,靓仔乐早已大大降低。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陈乐叹了一口气,拉着她走到一边,解释了他先前接触了什么人。
纪嫣然叹道:“我原本还想提醒夫君小心一点,方才吕贵一直在注视着你们,他或会加以破坏,嬴盈始终是王族的人,吕贵得她为妻,必定是有利无害的。但既然嬴盈她们已委身于你,就绝不会再恋上他人的。”
难得被她这么夸,陈乐明知故问道:“这是为何?”
纪嫣然嗔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若不是要防备高陵君、吕不韦等人,今晚就罚你不准睡觉。”
“……”
陈乐叹道:“自打来到秦国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身边有了你们,我只希望能和你们好好的过完这下半生。从未想过再对任何女子动心。嬴盈她们只是意外。”
纪嫣然拉着他步入营帐间的空地,以避过正朝主骑射场涌去的人流,轻轻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敢说对清姐没有动心吗?”
陈乐老脸一红道:“为何要提起她呢?”
纪嫣然道:“之前你们两人在帐内说了些什么话?为何她离开时耳根都红透了,你们之间的神情还十分暧昧?”
靓仔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直觉她这是在诈他,因为他没有记错的话,琴清当时的表情,应当是无懈可击才对。
“我只是像平时般说话,可能是她的脸皮太薄了。”
纪嫣然嗔道:“清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只是对你动了真情,才变得脸皮薄了。”
动了真情?
陈乐还未来及开口,乌延神采飞扬的找了过来,说道:“晚艺会开始了,姑爷和夫人不过去看看吗?”
纪嫣然自然要去,三人往寨门走去。
四名年轻小子策着骏马,由主骑射场的东端起步奔来,到了场中处时忽然全速,随即同时弯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整齐划一。
在旁观的人俱都以为他们要射场心的箭靶时,只见他们猛的运力,竟是借着脚力侧翻至几近贴着地面,这才从马肚下扳弓射箭。
“飕”的一声,四箭离弦而去,射在箭靶的内圈里,只有一只偏离了红心少许。
箭尾仍在晃动时,四人借腰力翻回马背上,猛抽马僵,四骑人立而起,骑士们转过头,朝对着王营而建的看台上的庄襄王朱姬以及一众公卿大臣致礼。
全场掌声雷动。
四名骑士下去后,人人都被他们精彩的骑射震慑,自问比不上他们的精彩射术,都不敢出来献丑,一时间再无表演活动。
在庄襄王的授意下,嬴政站了起来,抛出四枝长箭到骑士们的马脚前。
这四位年轻人大喜若狂,跳下马来,跪地执箭,再步上看台接受庄襄王的封赏。
陈乐和一众娇妻美婢、乌延、琴清和身边的铁卫,均坐在斜坡的顶端,远远看着这一幕。这时他开始明白到秦人为何如此重视这三日的田猎。
它简直就是秦人的“运动会”。
平时有意功名者,便要为这三日好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