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心想把女儿嫁我的。”
她听到这消息会生气,并非是因为吃醋,而是陈乐先前分明表现的与吕不韦不是一路人,是以为他不敌美色,恨他“出尔反尔”。
琴清诧异道:“那为何太后告诉我,吕不韦请她颁布你和吕小姐的婚事,又说你已同意了?”
陈乐微笑看着她,柔声道:“琴太傅大可相信我这一次,待田猎之后,你便可从嫣然那里,知道事情始末了。”
琴清紧绷着俏脸,不悦道:“为何陈大人说话总是吞吞吐吐、藏头露尾,你到底是不是大丈夫,又当琴清是什么人?”
陈乐看着她嗔怒交加的神态,挨近她身边,凑到她晶莹的耳边,压低声道:“此乃天大的秘密,不可外传,所以琴太傅不要怪我这般和你说话。”
琴清娇躯轻颤,连耳根都红透了,颤声道:“陈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是琴清首次没有避开他,陈乐大感意外,故意道:“那我说还是不说呢?”
琴清不敢看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陈乐压下心中想亲吻她晶莹耳珠的冲动,他又不是老塞批,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瞥了眼她因为紧张,急促起伏的胸脯,轻轻道:“因为吕不韦明命人对我下了毒,按照他们的估计,我绝活不过这两日,所以他才将女儿许配与我,还要昭告天下,那时莪如果发生不测,就没有人会怀疑他了,至少可瞒过太后。”
琴清娇躯猛的颤抖了一下,俏脸发白,急忙转过头来,两人差点便要亲上了。
陈乐纹丝不动,却又有点后悔,要是被吓的往前半寸,是不是很合理?
只是看到琴清的脸色,他连忙解释道:“叫琴太傅受惊了。幸好我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只是装作中毒,但此事吕不韦却被蒙在了鼓里,才会仍将女儿嫁我,事后他必定会千方百计的悔婚,那时太后就会知道他是在骗她了。”
哪还有什么事后,吕不韦必定会埋骨这片田猎场。
只是陈乐在考虑,是让他怎么死而已。若是护驾而死,那庄襄王出于感动,将吕娘蓉这功臣之女许给自己,让自己好生照拂,好像也合情合理?
等她嫁过来,也丝毫不影响对她的调教,好像也问题不大。
闻言,琴清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捧着胸口犹有余悸道:“差点被你吓死。”说完,她不禁俏脸生霞,那神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陈乐欣然道:“多谢琴太傅关心。”
琴清虽红霞未退,神色却已恢复如常,淡淡一笑,温柔道:“算我今趟怪错你了吧,你放才也对我…无礼,就当扯平了吧。但以后却不许再犯。”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远不如之前坚定。
因为纪嫣然她们还在外面等着的关系,琴清嗔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便就站了起来,陈乐随她一同起身,出了营帐。
出去时,琴清的神色早已看不出什么,纪嫣然又将目光转到了陈乐身上,只见陈乐盯着田猎场,眉头紧锁,不知道在心忧什么。
……
田猎的队伍缓缓渡河。
在徐先的指示下,加建了两道临时的木桥,如今共有四道桥梁。
猎犬的叫声响彻平原,养有猎鹰之人俱都把鹰儿送上天空,让它们在高空盘旋,用以展示筋骨。
陈乐想起周良的战鹰,不免多看了天上的雄鹰几眼。
纪嫣然诸女随琴清加入朱姬的猎队,他自己则去伴嬴政出猎。
这些日子来,他都尽量避免见到朱姬,免得被她幽怨的眼神盯着,难以抵挡这样的诱惑。
若是让琴清知道他和朱姬的关系,只怕再难让琴清对他另眼相看。
当抵达岸边时,嬴政在群臣众卫簇拥下,渡过泾水。陈乐和十八铁卫赶到队尾,遇上殿后的吕贵。
陈乐笑道:“还以为吕大人加入了娘子军了。”
吕贵知道他暗讽自己到了田猎场,就和鹿丹儿及嬴盈她们混在一起,淡然道:“公务要紧,再不把她们赶跑,恐怕陈大人要降罪于我了。”
陈乐有些好笑,先前的吕威,让陈乐改变了因为吕雄这蠢货,对吕氏族人的看法,如今又要被吕贵改回去了。
两人并骑行过木桥,蹄声隆隆作响。
一阵凉风袭来,靓仔乐精神一振,这时太阳已快落山,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的一片金黄。
吕贵忽然道:“差点忘了,吕相有事找陈大人呢。”
陈乐应了一声,过了木桥,往前方策马而去。
泾水东岸的平原广及百里,一望无际,其中丘峦起伏,树木茂盛,又有河道蜿蜒纵横,确是行猎的好地方。
嬴政这队人数最多,由于其中包括了朱姬和王族的内眷,公卿大臣,因此只是流连在离岸不远处凑凑热闹,应个景而已。
吕不韦领着陈乐踏上一座小丘,看着一群猎犬飞快往下面一片密林窜去,后面追着嬴政、王贲和贴身保护的昌平君兄弟与一众禁卫,他欣然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