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纷纷叫着“恋宝”,把麦克和舞台让给她。
冯霁好奇是谁惹这祖宗生气了,把手机捡起来一看。
竟然是个八点的闹钟。
饶是冯霁再了解江恋,这时也有些迷茫。
试问,谁会和自己定的闹钟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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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恋喝了几瓶啤酒,电力大发,一扫刚才的颓态,又唱又跳,生生的把一个ktv的小舞池,搞出万人演唱会舞台的气势。
她抱着麦不撒手,一首接一首唱个不停。
开始大家还各种捧场,到后来,最迟钝的人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冯霁:“恋宝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啊?”
冯霁对其他人挥挥手,说今晚散了。
众人走后,他过去把江恋手中的麦拿下,江恋很不满:“我还没唱完呢!”
冯霁不理她,说回家了。
江恋说不要,冯霁直接把电源关掉。
“冯霁!”她气得直叫他大名。
冯霁又过来哄她,连拖带拽的把人弄回沙发里。
“喝点水?”
江恋不要,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啤酒。
冯霁这才注意到她脸颊红扑扑的,雾蒙蒙的眼睛里有了明显的醉意。
他忙抢下啤酒:“别喝了,你都醉了。”
醉了的人通常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江恋红着眼睛闹着还要喝,冯霁被她闹的一身汗,凶了她几句。
结果就见江恋把嘴一扁,“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卧槽!”冯霁惊的腿都软了,立刻没了原则,把酒瓶子往她手里塞,直说,“好好好,你喝你喝,别哭了,让你喝个够行了吧?”
江恋抱着酒瓶一边喝一边继续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她哪里是想喝酒,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发泄。
等了一个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
那个昨晚定错了的闹钟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打破了她的最后幻想,让她意识到,对于陈知言来说,她可能就是个陌生人吧。
对她的“好”,或者说是照顾,也只是因为蒋寻的拜托而已。
如果不是有蒋寻的关系,他可能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她到底哪儿来的错觉,觉得自己可以恃宠生娇了?
江恋乱糟糟的想着,又开始后悔,早知道就听他的话,主动给他打电话好了……
酒精让头脑昏沉,把委屈放大。
“呜呜呜讨厌死了……”她一边哭一边拍着旁边想要给她擦眼泪的冯霁。
“好好好,是我讨厌,你别哭了。”冯霁手忙脚乱,急的满头是汗,恨不得把酒喂进她的嘴里。
江恋的眼泪对他来说简直是必杀技,让他有求必应,从小就这样。
哭着喝完两瓶啤酒,江恋总算是累了,歪靠在冯霁的肩头,一抽一抽的打着嗝,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操……”冯霁总算缓了口气。
他把江恋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塞,把人打横抱起。
今晚冯霁也喝了酒,没法开车,又不敢把江恋送回家,索性在会所楼上酒店开了个房间。
把江恋在里间卧室安置好,他才进卫生间,摘掉眼镜,洗了把脸。
脸上水珠还没擦,就听见裤兜里手机铃声大响,冯霁伸手去拿眼镜,不小心却把眼镜碰掉到地上了。
“操!”他暗骂一声,眼前模糊一片。
他有四百度近视。
手机还在响,他摸出来,眯着眼睛接通,压低声音说:“喂。”
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
他又“喂”了声,语气开始不耐烦了:“谁啊?”
依然没有回应。
冯霁把手机凑近眼前,发现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以为是垃圾电话,本想直接挂了,但想到江恋那个来电,耐着性子又问了遍是谁。
还是没人说话,他火了:“操,再不说话挂了啊。”
就在他要挂断时,电话里终于有了回应。
“你是谁?”
一个低沉的男声,成熟富有磁性,即便隔着电流也能感受到一股冷冽。
冯霁见他不回答还态度不好的反问自己,火往上窜,飙了句垃圾话:“我是你爸爸!”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裤兜。
俯身捡回眼镜,冯霁擦干脸上的水,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江恋呼吸绵长,偶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示睡的很好。
冯霁给她调整好床头灯,准备走时想起来她手机还在自己身上,伸手往裤袋里一摸,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冯霁解锁自己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了找,并没有刚才的那通电话。
所以他刚才接的是江恋的电话?
他又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不爽之余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