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热茶。”
颜贶应道:“姑娘费心。”说着话,两眼注视着一身孝服的少女,美丽、从容,坐在茶几对面,动作优雅地冲茶,丝毫没有面对陌生男子的羞怯。
他忍不住问:“五千俘虏,姑娘那点人能压制得住?就不怕他们造反?”
他还不知宋平那九千人也被俘了,还以为鄢芸将他们都炸死了呢。今晨那毁天灭地的爆炸,他可是记忆犹新。越是这样,越看鄢芸不可思议,心想她小小年纪,如花少女,怎会如此心狠?那么多条人命啊!
鄢芸将茶递给他,微笑道:“这个,将军不必多虑。”
这是说他不必操闲心?
颜贶沉默地接过茶,喝了起来;喝着茶,又捡了两块点心吃了,他还真是饿了呢。
鄢芸也饿了,也吃了起来。
颜贶吃了几块点心,才住手,又看向鄢芸。
鄢芸待客十分尽心,见他停了,也忙停下,吩咐冰儿“摆棋,我与颜将军手谈一局。”
冰儿立即去搬棋具。
鄢芸的从容不迫,令颜贶极不舒服。两人坐在船头,头上艳阳高照,身边江流滚滚,年轻将帅和娇柔少女,品茗弈棋,不知道人见了这一幕,还只当他们是亲人或情人,再想不到他们是对手,是胜者和俘虏。
颜贶手撑在矮几上,郑重问鄢芸:“姑娘真一点不担心?在下可是留了一万五千人在城外呢。”
鄢芸微笑道:“不担心。”
颜贶道:“愿闻其详。”
冰儿捧着棋具来了,将棋盘放在矮几上,另有两个天青色的瓷罐,一人手边放了一个。
然后,冰儿退到鄢芸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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