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笑不同于她平日的笑。
平日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纯碎的笑,所以明媚、极有感染力;这会子她嘴角微翘,一副狡黠的、像要使什么坏主意的模样,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吴佩蓉。
“无尘哥哥不过是替我给姐姐写了封信而已。要见姐姐的人是我。无尘哥哥风光霁月,看你一眼都脏了他的眼!”她笑眯眯的说着冷酷的话。
“李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吴佩蓉艰涩地问。
“姐姐就别装了。”李菡瑶撇嘴,忽捉住吴佩蓉的手,“啧啧,好好的指甲,干嘛剪了呢?姐姐难道不知,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么?不像晗玉姐姐,一天倒有大半天都待在织机上忙,所以不留长指甲;姐姐养尊处优,是不干这些事的,养得老长的指甲,忽然剪了,真叫人可惜!”
“我不明白妹妹在说什么。是妹妹让人把我掳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吴佩蓉夺手问。
李菡瑶正要说话,忽然胡齊亞匆匆走来。
“姑娘。”
“现在情形如何?”
“我们的人来回,陈飞不知为何乘船离开了,潘子玉刚进船厂。交接已经完成,工人们此刻都吃饭去了。”
“大舅母呢?”
“大舅太太还没出去。”
“不等了!待大舅母的车一出去,即刻发动!陈飞走就走了,横竖是死,烧死和砍头一个样。”
“是,姑娘!”
胡齊亞说完,匆匆又走了,竟没看吴佩蓉一眼。
吴佩蓉惊问:“你们要干什么?”
李菡瑶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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