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忙起身道:“谨遵公子令!”
玄武王也道:“遵公子令!”
霍非更是抱拳道:“遵命!”
王壑能迅速做出决断,反应之快,安排之稳,让他们安心,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判定这事了。
王壑转向李菡瑶道:“颜将军信上说,当日霞照聚会散后,他和赵兄弟回到宁波府,发现副将军孟凡被杀,东郭无名和几万水军不知所踪,据说出海了;而在前一天,江姑娘去找过东郭无名,且跟他在一起。
“正当他们追查东郭无名和几万水军下落时,各地陆续传来消息,许多返程的官员被暗杀。
“赵兄弟为查明真相,去找李姑娘,结果在景泰府城外遭遇伏击,不知所踪……姑娘可有什么解释?”
李菡瑶听得心直往下沉。
这是谁干的,栽赃给她?
这人竟有如此的手段和实力,能在鄢芸和胡齊亞的眼皮底下,在赵朝宗和众官员早有准备的情形下得手?
她没有怪赵宁儿怀疑她,如今江南被她肃清一空,她的势力最强,不怀疑她怀疑谁?
她还看出玄武王和朱雀王也跟赵宁儿一样的心思:怀疑这一切都是她李菡瑶谋划的,连派丫鬟来北疆送粮,也是为了迷惑他们,并赚取名望。不过他们比赵宁儿心机深,即便怀疑,也不会翻脸,因为她现是丫鬟观棋,而之前他们正笼络她,翻脸岂不白费了这番努力。
她心生一股冲动,要告诉大家:她就是李菡瑶,并没有坐镇江南,谋划铲除异己,而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北疆送粮。因为这粮食干系到北疆的胜利,干系社稷苍生,她担心真正的观棋来应付不了。如此苦心还被怀疑,她不但冤枉,而且委屈。然那番话在舌尖上滚了一滚,又被她吞了回去。——她怕自己说了,将永远回不去江南了,将永远没有再出头的机会了,甚至还有性命危险。
政治斗争,最是残酷。
这时候,她不能指望王壑。
她必须自立自强!
她认真对王壑道:“我绝不信我家姑娘会做出这种事,但我不会对你们分辨,分辨了你们也不相信。有一句话我可以保证,而且知道你们一定会信。”
王壑忙问:“什么话?”
李菡瑶坚定道:“若是最后查清此事确实是我家姑娘做的,我再不认她做主子,且要帮公子铲除她!”
王壑:“……”
他的神情很古怪,似笑非笑、似喜似忧,滋味难明。
朱雀王和玄武王则大喜。
玄武王道:“观棋丫头,本王刚才就说过,你主子是什么样人,本王要见了才能定论,本王不信传言,但你的聪慧和深明大义,本王是确信的了。不过本王又想,能调教出如此人物来,李姑娘想必不会太差。本王有些相信壑哥儿的话了:这事未必是她主使的。可是她这般有能力、有手段,又怎会被人钻了空子呢?本王不明。”
他婉转表明自己的质疑。
李菡瑶满心苦涩——因为她不在江南呀,她来北疆了呀!江南那个是假李菡瑶!
面上,她却认真道:“所以说,这事透着蹊跷。别说我家姑娘在,就是鄢二姑娘、火姑娘、落公子,还有赵少爷、方少爷,哪一个没有能力和手段?而敌人竟能得手。不怪赵姑娘怀疑,这确像是熟人趁其不备的作为。然我家姑娘不会这么蠢的,我们都能想到的事,她怎肯留下这个把柄给人?那不是引火烧身,自取死路?!”
她庆幸:幸亏没冲动说出身份:若说了,人家会说她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故意离开江南,到北疆送粮,暗中早已安排了属下对赵朝宗等人下手。
人嘴两张皮,横竖由得他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找不到铲除她的借口呢。
玄武王听后沉吟。
李菡瑶又走向赵宁儿,真诚道:“赵姑娘,我在京城、在江南,都跟赵少爷相处过,觉得他是最机敏不过的一个人,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敌人给害了。”
她终于能安抚赵宁儿了。
王壑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也道:“若论赵兄弟,只有他害别人的份,别人想害他,难。”忽然想起李菡瑶给赵朝宗下毒的事,那是赵朝宗第一次栽跟头。
赵宁儿果然被吸引,忙问:“那哥哥怎不见了呢?”
李菡瑶道:“这不定是他的隐身之计。”
王壑也觉得这话大有道理。
朱雀王问:“此话怎讲?”
李菡瑶道:“晚辈记得,当时我家姑娘提醒过赵少爷,说有秦氏皇族的人来江南了,要他谨慎些,在那些官员返回辖地时派人保护。不仅要途中保护,等他们回去后一样不能放松警惕,防止敌人攻其不备。当时赵少爷还向我家姑娘讨主意。我家姑娘玩笑说,不敢给他乱出主意,出了主意他也未必敢用,还是自个想法子吧。”
王壑一震,忙问:“什么皇族?”
李菡瑶便将范大勇与龙隐卫勾结,追杀方二太爷和方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