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骨子,要他在这种场合大度退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静静地、密切关注着大堂上下双方每一个人的言语、动作和表情,伺机而动。作为旁观者,他一眼瞄见李卓航生气了,气得脸色铁青。
他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有些话,李卓航不便说、不好说,他可以代言,这是他为主分忧的时候。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声了。
他先重重咳嗽一声,待得争辩双方一齐收声,都将目光投向他,他才不疾不徐道:“争什么?这有什么可争的?求亲而已,若不满意,罢手便是。”
冷冷的,掷地有声。
谨言和观棋当场色变,满心恐慌。
昊帝一方无言以对。
周黑子深知此事干系大局,不敢为了意气之争说罢手;再者,他们也不敢代替世子做决定,连谢相也不能越过世子去。当下,他一面思索措辞,一面留意李家父女的反应,掂掇他们的心意。因见李卓航冷静不语,李菡瑶也静静观望,他心里定了些,也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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