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父皇您怎么了?”陆封安脸上有几分急色。
皇帝却是死死的指着池锦龄的方向。
“陛下是不是想见见还未出生的嫡长孙啊?”鸢贵妃急忙道。
皇后扭头瞪了她一眼,贵妃却是移开了眸子。
她算是明白了,这皇室竟然出了个痴情种。
机缘竟然在她妹妹府上的继女身上。这条大腿,抱起来可比皇后稳当多了。
“让龄儿去看看。”太后抹了把泪道。
池锦龄走过去,如今肚子四个月还不显怀,也就陆封安在里边时,老是挺着肚子一副要生的模样。
皇帝瞧见那股光芒过来,更是激动的眼泪直掉。
“不能换,不能换!”看着皇后,皇帝撑着一口气,死死的咬着牙。
“不能换什么?”太后急忙问道,深怕皇帝有什么未了的遗愿。
“她,必为皇后!”皇帝咬着牙,死死的压着压着那口气,说完这句话,便猛地撒了手。
眼睛还死死的瞪着,仿佛内心极其坚决一般。
“陛下,您此话什么意思?”皇后声音尖利,还来不及细问,便听得徐公公上前摸了摸皇帝鼻息。
“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啊!”徐公公哭着喊道,声音一落,众人全都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哭出了声,几个嫔妃深怕被拉去守皇陵或是殉葬,也哭的肝肠寸断。
“陛下,陛下……”嫔妃哭着道。
太后坐在椅子上默默落泪,仿佛一瞬间就老了无数,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太后晕了,快传太医。”身后嬷嬷急忙喊了一声。
殿内气氛悲戚,没多时,朝臣便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上带着白绫冒雪来送行。
皇后眼泪落下,死死攥着皇帝的手不肯松。
临走时你还来这么一句,将来她可如何自处?
皇帝一驾崩,皇后太后便病了。
好在陆夫人手段强硬,操持着丧事很快便将陛下下葬。
皇帝一走,这宫中所有的担子便落在了陆封安身上。
陆封安接手极快,并且手段比起皇帝更胜几分,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夫人,这几日您忙的脚不沾地,瞧着人都消瘦了。这是小厨房送来的汤水,您补补身子。”酥柔见夫人有些疲态,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
如今怀孕五个月,肚子跟吹气似的大了起来。
甚至有太医隐隐透露,这一胎只怕是男胎。
但夫人言令不许传了出去。
前段时日太子将京中一通有想法的女子全都打击了一顿,这些日子不少人熄了心思。
但还有一部分却更加痴迷。
现在陛下驾崩,至少一年内太子不会娶妻,这倒是让人松了口气。
这段时日因着操持宫中事,池锦龄一直住在宫内,不曾离开。
“夫人放心用,小厨房都是咱们的人。食材也是奴婢亲自挑选的。这几日乔姨娘日日守在厨房,这心思,比起奴婢都差不了什么。”酥柔想起乔姨娘便叹气。
只以为她是来争宠,没想到竟然是跟自己争宠!
“太子来了。”正喝着呢,便见陆封安走了进来。
酥柔端了一大盅,连忙又给太子盛了一碗。
太子一饮而尽。
“这臭小子没踢你吧?等忙完这阵,我就帮你减轻痛苦。”陆封安神秘秘的笑着,池锦龄轻笑一声。
这是又想换过来了吧?
正说着,陆封安突的心口一滞。
“怎么了殿下?”酥柔失声问道。
话音刚落,便见太子嘴角滴答滴答往下滴着黑血。
池锦龄猛地站起身。
“来人啊,快来人啊,传太医!”酥柔声音都带着几分尖利刺耳。
甚至都听出了其中的颤抖。
“这汤可验过了?”池锦龄猛地看向那晚汤,只觉心跳飞快。
陆封安却是耳边嘀嘀嘀声响个不停。
“滴滴滴,宿主生命受到威胁,宿主生命受到威胁。”系统语气有几分急促。
好在池锦龄拉起了他的手,系统声音这才缓了几声。
此刻丫鬟跪了一地。
“奴婢验过了,奴婢验过了。今日玉纺姐姐当值,是玉纺姐姐亲自验的啊。”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都在打颤儿。
乔姨娘赶来时便听得这一句,当下腿脚一软。
“这胆大妄为的东西!”明明自己让人将她看紧了!
“糟了,只怕是补汤有毒。天啊,夫人还身怀有孕,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酥柔眼泪一串串的掉。
太医过来时,宫内已经气氛极其凝重。
“这汤中有剧毒。”太医神色有些冷。
“怎么会这样,每次进宫前都是搜了身的。她从哪里来的药?”乔姨娘牙齿都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