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安觉得自己没脸了。
他委屈啊。
不过心底却也明白,龄儿只怕对他这一世依然耿耿于怀。
这几日那小系统也没声音了,罢了,便陪着她吧。
“大禹国君说,他们大禹不安宁,便会发动战争抢夺物资,若是圣女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你了。”
“还说救灾救难是你的本职工作……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让你及时担起自己的责任来。如今朝中动荡不安,他夜不能寐,还发表了对前一个圣女的关心。大概在谴责你不如人。”陆封安挑了挑眉,这脸可真大。
果然,抬头一看,他媳妇脸已经黑了。
“还本职工作?他算什么东西?我能力可通天,还得做救世主?谁给他的脸?”
池锦龄嗤笑一声,最是不喜受人威胁。
陆封安却是了然,大概是大禹国君最近皇位不大稳。
大禹国君是太子上位,但当初二皇子三皇子在民间呼声也不弱。
二三皇子为人谦卑良善,至少愿意为百姓想想。
但太子急功近利,偏偏有圣女偏心,便是别的皇子有心篡位都不敢。
如今倒好,圣女死了。
找了个新圣女颇为不给面子,甚至还斥责了好几次。
二皇子立马组建了队伍闹事,据说如今好几个都在说国君不仁天地降罪,只有换了国君才能降下甘霖。
那皇帝能不着急么?
当然不着急。
陆封安高兴得很呢。
没瞧见这几日十王嘴角都急的冒泡上火了呢。
“陛下想派兵便派兵吧,不用顾忌我。大禹有此一劫。那国君不得上天喜爱,不配为帝。”
池锦龄眼皮都没抬。
陆封安点了头,这才让人拿了虎符出宫。
“对了,裴世宁……他请封出征边境。”陆封安顿了顿,心里有些酸涩,老实说他不愿在池锦龄面前提起裴世宁。
若不是自己千年之情死也不可能放手,其实,裴世宁是极其适合原来的池锦龄。
但情之一字,怎可相让。
“我记得公主怀胎六月,还有四个月便要生了吧?她这一出征不是至少也是两三年,公主可乐意?”正说完呢,桃草便急匆匆进门禀报。
“陛下,娘娘,公主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池锦龄了然一笑:“如今太后走了,没人给她做主,可不得想起你这兄长了么?当初裴大人与她两个月分居不相见,后来还是太后逝世,她哭的肝肠寸断,裴大人才心软回来。”池锦龄摇了摇头,这两人如今隔阂越发深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公主这才挺着大肚子疾步进来。
未施粉黛,大概是才知晓裴大人的打算匆忙赶来。
也是了,今日一早裴大人在朝中当众自请出征,恐怕不曾与家中商量。
“求陛下为莫莫做主啊。这些年莫莫是做了不少错事,还请陛下原谅。但莫莫自从成家后,却也是真心想要在裴家安稳过日子的,裴世宁他这般作践莫莫,莫莫如何是好啊!”公主一来便跪倒在地。
池锦龄一听她这话,竟然不是担忧裴世宁一个文臣出征边境,也颇有几分惊讶。
“莫莫下嫁裴家,他裴家仗着先皇逝世,这是要欺负我皇家无人了吗?”
“裴世宁上边境,本宫肚子里的孩儿如何是好?”
“本宫年纪轻轻就要做寡妇吗?”
“他心里从未有过臣妾!他骗了本宫,求陛下做主啊!”
公主跪在堂前哭哭啼啼。
陆封安眉眼微垂,他最是不喜处理这些家长里短。
便看了眼池锦龄。
池锦龄白了他一眼。
“只听得你一口一句裴家负你,可当初明明是你点了头,先皇才为你和裴世子赐婚。裴家是臣子,婚事成不成都只能看你首肯。你愿意,裴家便娶。你不愿意,裴家便不娶。裴家从来没有话语权,如今,又怪裴家了?当初,即便是本宫不曾进宫,也是听闻你自己选定裴世子的啊。”池锦龄戏谑的看着她。
公主身形微僵。
眼泪都卡在了脸上。
“来人啊,给公主赐坐。”
“公主只说裴家如何负你,倒是不如说说,公主三天两头将裴世子跟前的丫鬟划伤脸,将哪个丫鬟发卖了。那些丫鬟且都没得罪公主啊。”
公主脸色微沉。
“是裴家来告状了?本宫就知道,她们心里有鬼!裴世子年轻气盛,以前没成婚跟前放丫鬟便不说了,如今本宫嫁进裴家,裴家不感恩戴德,到底还想做什么?”
“那些丫鬟走起路来搔首弄姿,是不是想趁着本宫怀孕的时候做通房抬为妾室?”
公主脸色阴狠。
“人家从小伺候到大,都没成为妾室。如今你嫁过去了,反倒被你划烂脸,发卖出去。你倒是有理了。你若不喜换了便是,何苦非要伤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