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的心狠手辣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那可是赤霄门的长老啊!他竟然敢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将其打成重伤,这样的事情于大夏江湖之中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很快,他们便释然开来,徐寒的胆色自然是一件不用怀疑的事情,于此之前,他做过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执剑人大比之上杀了三位赤霄门的长老,比起此事,眼前发生的一切倒是不值一提。
不过这些都并非在场诸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徐寒再嚣张,自有谢闵御寻他算账,此刻徐寒要他们交出这本源妖力,此事才是他们最应商榷之事。
“诸位我念在你们皆是执剑阁旧人的份上不愿刀剑相向,快些交出本源妖力,否者你们的下场比起他只会更糟,不会再好。”
而徐寒的声音也在诸人思虑的档口,很是适时的响起。
这让本就脸有异色的诸人,神情再次一变,徐寒一人当真是五六十位执剑人的对手吗?这当然不可能,至少在这些执剑人的心中是如此认为的。
但徐寒所展现出来的战力,若是真搏命一决,难免会让他们有所死伤,况且徐寒的身后还有那位萧蚺的存在,与之对决显然并非一件明智之举,可放弃这已经到手的本源妖力,他们却又心有不甘。
就这样诸人立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沉默了好一会光景之后,终于有人迈步而出。
“此事是我等冲动了,但在下在执剑阁任职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请萧阁主网开一面,在下愿为执剑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人如此言道,显然是在宗门的命令与个人的前途之间选择了后者。
只是他这番听上去信誓旦旦的言论,却并未等到萧蚺的回应。
“阁下名讳?”倒是徐寒笑呵呵的问道。
说出此言之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跳过徐寒直接向萧蚺求情,便是自持身份不愿与徐寒这般行事毒辣之人低头。
但当徐寒说出此言,他身后的萧蚺却是眯着眼睛并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徐寒的作为。
他错愕之余,也只能无奈的言道:“十二镇断龙台北临城!”
“哦?原来是北大侠。”徐寒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上前一步,走到了北临城的跟前,眸子中忽的扬起了一道笑意——嘲弄的笑意。
“北大侠出身名门,与徐寒这大字不识几个的草莽想来是不同的,徐某心中尚有一词,早早听人说起,却一直不解其意,不知北大侠可否愿意为徐某解惑。”
北临城自然不是愚笨之辈,他从徐寒这诡异的态度中闻到了算计的味道,但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明知其中有诈,他还是沉下了脸色问道:“何词?”
徐寒眸中的笑意在那时更甚了几分,他盯着这北临城,嘴唇微微张开:“鼠首两端。”
“你!!”听闻此言,即使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北临城也免不了脸色一变,他憋红了双颊,指着徐寒便要发怒。
“看样子,北大侠是明白这话的意思,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徐寒却根本不给他怒骂的机会,眯着眼睛便言道。
北临城自然又惊又怒,他可是大夏十二镇中断龙台的长老,修为大衍境的人物,却被如此戏耍,若是放在平日,他早就悍然出手,可此刻徐寒的修为深浅不知,加上他又有求于人,却是不得不强压下了这口怒气,紫青着脸色言道:“七线金袍果然不同凡响,北某人受教了。只是这执剑阁可不是徐公子一人的执剑阁,阁主大人尚在,我想此事由不得阁下定夺吧?”
执剑阁的执剑人虽然都是精锐,但这千余人中,金袍执剑人却不过六十余人,除开徐寒这样的异类,这些金袍执剑人大抵都拥有者大衍境的修为,而这群人也才是执剑阁最重要的力量,连同他自己在内,此前表态要离开执剑阁的数十人里有足足十八位金袍执剑人,这般数量的金袍执剑人,对于执剑阁来说,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饶是萧蚺明白他们选择留下只是权宜之计,但无论是从笼络人心还是稳固现状来说,接受这份善意,对于萧蚺都是最好的选择,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萧蚺会做出这个正确的选择。
因此在说完此言之后,北临城便越过了徐寒直直的望向那位执剑阁阁主。
“七线金袍便是我执剑阁的左右护法,他们的意思,便是我萧蚺的意思。”只是北临城的念头方才在心中升起,他的目光还未来得及落在萧蚺的身上,那位阁主大人的声音便在那时响起。
北临城的眸中顿时浮现出了难以置信之色,他大抵如何也想不明白,萧蚺为何会顺着这徐寒的性子。
当然他并没有机会在发问下去,因为也就在这时,一道磅礴的威压自萧蚺的体内荡开,将诸多反叛的执剑人笼罩其中。
“执剑阁的规矩从来不是儿戏,徐护法动手吧。”
而萧蚺那宛如最终审判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再次响起...
于是在那些执剑人恐惧的目光下,徐寒迈步而上,将之的右手一次又一次摁在他们的胸前,而那被他引以为登临仙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