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放炮咯!”
太阳还没下山,院子外面就传来了其他人家放鞭炮祭祖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响,把落落和哥哥们都从屋子里“炸”了出来!
王子浩和王子瀚两个小男孩当然是听着鞭炮声很兴奋,蹦蹦跳跳地跑到大门处,趴在门缝上往外眺望。显然,他们很想能够钻出去,捡两个没有引燃的鞭炮回来玩!
落落毕竟是女孩子,对声势吓人的鞭炮有些畏惧,她蹬蹬蹬地踩着小碎步,跑到了爸爸的身边,两只小手扒着爸爸的大腿,寻找到了依靠后,她才怯生生地望向哥哥的方向。
“落落还怕放鞭炮?”夏向阳刚才在盯着围墙外面那一缕渺渺升起的青烟出神地望着,现在回过头来,看着落落紧张兮兮的模样,便微微一笑,问道。
“她怕放鞭炮,更害怕打雷。”杨言点了点头,老实地跟老丈人交代道,“现在还好了,最麻烦的是小时候,有次晚上雷暴雨,雷声特别大,她就被吓得哭了好几天,一到晚上就哭。”
“一到晚上就哭?”夏向阳有些诧异地看着杨言,他知道杨言不是在编故事骗他,但现在的落落完全不像是那种爱哭的小姑娘啊!
除了像是铺上一层腮红的眼眶,粉红娇嫩,看起来就好像是泫然欲泣的样子——其实那只是落落皮肤太过白皙了,才会衬托得她唇红齿白的,格外惹人生怜!
“是的,一到晚上就哭!”杨言点了点头。
鞭炮声刚刚平息下来,王子浩和王子瀚两个小男生还恋恋不舍地呆在大门口,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落落倒是回过了神来,她刚才耳朵里都充斥着鞭炮的轰鸣声,现在才听到了爸爸在说什么“哭”的!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抬起小脑袋,用她那双楚楚的大眼睛望着爸爸,小嘴巴抿着,薄薄的嘴唇只剩下了一条短短的细缝。
“那时候她才几个月……哭得撕心裂肺的,我听着都心碎了,但怎么哄都没用,去医院给医生看都找不到好办法。”杨言伸手轻轻抚了抚落落已经不再是焦黄色、而是一片乌黑柔顺的头发,有些感慨地说道,“幸亏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差不多过了几个星期才好起来。”
爸爸好像在说自己?
落落才不爱哭呢!
“唔……”小姑娘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嘟起小嘴巴,抱着爸爸的膝盖不依地扭了扭小屁股。
“好好好,爸爸不说你!”杨言连忙笑了笑,给女儿表演了一下用手在嘴边拉了一下拉链的动作。
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这里面,杨言知道可能会是什么原因——他带着落落搬到了老夏同志给夏瑜买的豪宅里面,换了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但这个原因,杨言哪里敢拿出来跟老夏同志说?
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在告诉他:你家房子,你女儿都没住,我就捷足先登了吗?
抚养落落长大这过程中经历过的困难,杨言都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他平时打电话给陆妈妈,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所以,现在听到小儿子讲起这件事,陆秀丽就开始为他感到心疼了,老人家一脸担忧,长吁短叹地说道:“这也太不容易了,你这孩子,怎么从来没跟家里讲过呢?”
“确实不容易,贵在你坚持了下来!”夏向阳也是性情中人,他感慨着,很难得地给杨言竖起了大拇指。
在旁边偷偷观察着的陆秀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一直在担心夏瑜的家人会在意杨言有一个孩子!但现在看起来,首先夏向阳是早就知道落落存在的,他还很喜欢这个小不点儿,而且应该也知道杨言和落落不是真正的父女,更重要的是,夏向阳到现在都没有对这个问题表示过任何在意的态度!
这就很好啊!
陆妈妈不知道,夏向阳在其他时候对杨言有多苛刻,现在夏向阳是因为尊师重道,看在了她的面子上,才对杨言和颜悦色的……
……
别人家的鞭炮放得比较早,杨言他们家的晚饭吃得比较早,很快,系着围裙的何晓诗就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告诉杨言:“饭菜做好了!是在院子里吃,还是在里面吃?”
当然要在院子这边,露天的环境,不仅明亮通透,而且空气也不错,平时家里都是在院子里吃饭,只有在用餐时间太晚,院子里灯不够亮的时候,才会转移到大厅里。
不过,在院子里吃饭,杨言得把昨天收拾回去的大圆桌搬出来,外面的石桌太小了。
“我们来吧!”看见杨言在搬桌子了,坐在门口玩了半天手机的孟均赶紧招呼着司机杜叔,两人快步走过来抢着要帮忙扛着桌板。
何晓诗都抢不过他们,只好收回手,她惊讶地看到,甚至杨言都“失业”了,司机杜叔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一个人就扛起了桌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
孟均也是抢着搬桌子的腿,麻利地走出去。
何晓诗觉得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看到,即便是这两人搬了东西出去,坐在树荫下面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