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服了,原来你不是担心那小子单独带她离开,发展出什么更密切的关系,只是舍不得?
似乎看懂了父亲的眼神,上田夏纳反倒很放心的样子:“遥她很坚定的,对神明大人。”
上田正裕悠悠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傻孩子,什么很坚定,你男人是个很简单的男人吗?
还什么神明大人……很多人眼中,你男人就是神明大人!
怀上第二个孩子之后,好像更傻了一点。
……
春野遥说她没有坐过飞机,因此虽然私人飞机非常平稳,她依旧紧张地抠紧了沙发的扶手。
虽然陶知命当时说了请高木仁八跟着他一起回东京与安斋善卫、野岛达雄谈谈,但高木仁八说还有事情要做,等东京会面的时间定下来,他一定准时到。
陶知命也乐得有点单独的时间,好问春野遥一些情况。
瞅着她紧张的样子,陶知命打量了她一下问道:“是夏纳带你去买的衣服?”
“……是,陶夫人说我既然暂时离开了神社,就不能一直穿着巫女的衣服。”
“谁花的钱?”
“……陶夫人。”
陶知命静静地看着她。
春野遥虽然因为一直呆在神社,对外界的事显得憨了些,但人还是伶俐的。听完陶知命的话,她略微放松了手,保持着镇定,倔强地说:“陶夫人的盛情,我记在心里的!但是在复仇这件事上,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帮助我?”陶知命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你自己想要复仇?明明是我帮你,夏纳还给你买衣服,你还吃我家道场的大米!”
春野遥无力反驳,憋得脸红了。
“所以说除了漂亮,你拥有的技能就只有神楽舞这种礼仪,还有制作御守了?能怎么帮我?”
春野遥双目闪现过茫然,然后就咬牙说道:“所以我才这么信任地跟着你,听从你的计划啊!我有觉悟的!”
陶知命看得好笑,什么本事也没有,偏偏相信她自己能起到作用,巫女谜之执拗。
不过他确实一直有个问题,现在才适合问他:“那天在安土城,我说你也可以让崛川会长帮你复仇,你为什么选择跟着我?”
春野遥眼睛瞟向舷窗了:“……高木桑说你很厉害。”
“不会说谎就别说。”陶知命嗤笑了一下,随后沉声说道,“你要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为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你不能彻底相信我,就不要跟着我。”
春野遥僵硬地扭着脖子转回了头,随后也松开了抠着沙发扶手的手,双手捏在一起放在心头,低着头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她抬起了头,神色变得冷漠,眼神挺空洞的,瞅着有点吓人。
“……你干什么?”陶知命无语地问道。
春野遥张嘴飘渺地说:“吾名春野泷三,这位少年,小女选择跟着你的原因,在下可以告诉你!”
陶知命听着这诡异的腔调人麻了,看了看舷窗外缓缓被掠过的云层,一拍桌子“啪”地一声大响:“搞什么?你瞧瞧,这是飞机!在飞机上!别来这一套,好好说话!”
春野遥的眼皮抖了抖,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却很严肃地说道:“失礼!小女口寄在下,正是要告诉你重要的讯息!”
飞机上的空姐听到响动过来看了看,见两人都好好的,一时进退两难。
春野遥还在那杵着不动,眼神失焦。
陶知命挥了挥手,空姐就欠了欠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飞机还在飞,在这么唯物主义的器具上,这个憨憨居然用口寄通神这种把戏来说些话,委实滑稽。
眼下她居然还演得住,陶知命也挺佩服,甚至有心要不要挠挠她痒痒让她破功。
不过静静地看了她一阵,陶知命就叹了口气,随后也严肃起来,有些认真地说道:“请春野桑为我解惑!”
然后春野遥就张开了双臂,好像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袖子一般,然后就那么抡圆了虚扶在她的膝盖上,像是个男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在下曾经嘱托小女,千万不要复仇。但是,她还是放不下这份执念。当年在下也担心过这种状况,于是告诉她,如果一定要复仇,就要等到成人,找到可信赖的人。但是,一定不要依赖崛川信彦!”
陶知命挑了挑眉,这样演有意思吗?你父亲临终前对你另有嘱托,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搞这种假把戏,哥们转头就把这个信息卖给崛川信彦,你以为能凭是在“请神上身”就假装不知道?
仔细看了看她,之间眼神依旧空洞,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反应。
陶知命微笑起来,随后又问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不跟着崛川会长,却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跟着我。毕竟,我可是崛川会长的部下带过去认识春野小姐的呢。”
春野遥眼神空洞着还上下扫了扫,似乎在打量陶知命,随后说道:“小女口寄在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