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但跟随伊藤忠桑的时间不长。大多时候,我是在银行内部做文秘工作,并没有担任伊藤忠桑的贴身秘书,随他和重要客人见面。”
记录的人一直低着头,笔写得飞快。
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时任丸红商事采办一课课长的渡边明,伊藤忠桑认识吗?”
“认识!”崛川信彦觉得现在的问话很有引导性,是一个非常清晰的苗头,“渡边明桑,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很活跃的人。当时为了争取丸红商事一个重要客户主力银行的位置,拜托过渡边明桑向富士银行大阪支店的融资部长引见商议。”
对方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和木岛元一、渡边明同时见过面吗?”
崛川信彦立刻摇头:“没有。”
然后有点疑惑的样子:“木岛桑和渡边桑也认识吗?……也对,渡边明桑很活跃。”
搜查官似乎是因为崛川信彦的表情,又像是因为他说的话,笑了笑就问道:“在对案件调查的过程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所以才请崛川桑过来的。现在,木岛元一通过介绍艺术品买卖,完成了儿玉士夫在当时交待的一些任务。进一步追查时,与当时的月光庄联系了起来。崛川桑,春野泷三,原名是被称作崛川泷三吧?”
“……没错。”崛川信彦有些懵,怎么突然问到泷三了?
“那么春野泷三的身份,原本是您的义弟,对吧?”
“……对。”
“崛川桑。”对方推了推眼镜,“春野泷三自杀案中,渡边明是那个案件重要的一个嫌疑人,当时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起诉。在那件事之后,您和渡边明有见面吗?”
“……有。”崛川信彦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那之后,我开始担任第一劝业银行的会长。渡边桑是富士银行的专务,我们的见面,都是在正式的商务场合。”
“崛川桑。”搜查官微笑了一下,“全部都是在正式的商务场合?”
“……没错。”
“明白了。”他翻了翻面前的材料,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再说回昭和48年吧。当时春野泷三已经成为春野家的家主了,您知道他与儿玉士夫见过面吗?”
“什么?”崛川信彦的心往下沉,却装得非常诧异,“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对方一直是微笑脸,不置可否地继续点头:“木岛元一供述说,儿玉士夫曾经和渡边明一起造访滋贺县近江八幡安土城的八幡神社,崛川桑没有听春野泷三提起过?”
“……完全没有。”崛川信彦努力克制着情绪,补充道,“从他和春野雪依成婚后,就一直居住在八幡神社,我们的来往很少。”
“那么可以详细说说,春野泷三在自杀前签署留下遗嘱,将女儿的监护责任和安土城八幡神社的所有权委托给您代为行使决断的过程吗?”
前后数个问题连贯起来,崛川信彦的目光已经无法平静。
既然如他所说,他和春野泷三的来往已经很少了,春野泷三凭什么这么做?
而且时间跨度如此之久,一个是昭和48年春野泷三在当时与儿玉士夫的来往,这件事与那个洛克希德有关;一个是10年多以后春野泷三自杀前,这件事又与田中·荣有什么关系?
搜查官仍然是微笑脸,崛川信彦在极力思考间,就缓缓回答起来:“那时候是昭和59年……因为泷三女儿上中学的事,泷三找到当时担任常务的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问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崛川信彦只能极力应对。
不管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至少要在与木岛元一、渡边明、福本雄、渡边则、尾上缝的事情里,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回答,将脏水和线索全部指向伊藤忠家,指向芙蓉财团、三和财团。
但夹杂在这些问题里,那些有关春野泷三的问题,总让崛川信彦如坐针毡。
田中·荣在最高院改了说法,表示“你们说我受贿了5亿円我就认了”。但是米国那边表示洛克希德在霓虹花了30亿円公关,那么作为中间人的儿玉士夫,究竟把剩余25亿円花在了哪里?
这被视为他绝望之下的反扑,对内阁换届之后仍然无法获得安享晚年待遇的愤怒。
可是在这个大事频发的11月、12月里,陶知命却因为那个关于回购天国之门的声明和接受采访时说的很多话,在被议院传唤问询后边出国环游世界。
那个声明和采访,不就是为了加速不动产市场的崩盘吗?
议院问询他,陶知命也只是告诉崛川信彦,宫泽喜二和桥本太郎刚刚上任,必须要做出一些姿态。陶知命确实是在发挥影响力,表面上给他们上台挽救经济制造了麻烦。
可是随后东京地检难道不应该只是迫于压力,表面调查一下那25亿円的事情?儿玉士夫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当时的事还怎么查?
这段时间,崛川信彦早已因为霓虹国际协力银行与莱文投资局、欧依尔特王室愿景的合作,被安倍转玖催得团团转。
安倍太郎在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