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伤了?”
进到云天海阁特意包下的小院内,余求和祝红琳几乎同声问出。
“唔!有一点。”
龚承仁并不好打。
三次生死擂,最好打的是于箭,到刑翰的时候,如果不是借用入境战联的见识,陆灵蹊觉得,她的十面埋伏破不开人家的防御,会被活活拖在擂台上。
至于最后谁生谁死……,可真难以预料了。
人家的修为毕竟比她高一个大阶,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黄金酒超级的回灵能力。
“那下一擂让张穗上。”
祝红琳一点也没犹豫地把大徒弟卖了出去。
当师姐的,不能老看别人欺负她修为还不到的师妹。
虽然那六个新来的佐蒙人,看着很不好惹,但是,她的徒弟最终还是要进外域战场的。
祝红琳很清楚,她拦不住。
这些年,不管多忙,每年她都会抽时间让徒弟挑战一次。
虽然脑子还没长进,战力招式提升了不少。
“师姐不行……”
“我怎么不行?”张穗早就等着了,“林蹊,不要用老眼光看我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师傅才对。”
她师傅可是有名的剑修呢。
“还有我们。”
赵立笑眯眯的跟厉害师妹吃定心丸,“张穗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但加上我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同出一宗,替被欺负的师妹出头,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林蹊,你该记得你是云天海阁的弟子了,有什么事不用一个人扛,还有我们。”
“……嗯!”
陆灵蹊点头的时候,又是激动,又是心酸,才要再说什么,一道传音符直直飞到了面前。
灵力微点,却是老祖陆望的声音,“林蹊,我是陆望,明日的擂,我来打。”
佐蒙人研究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有劲都使到了林蹊身上。
从刑翰到龚承仁,陆望感觉都是针对他的。
这再来的六人……,只会在二人之上。
陆望哪里敢让林蹊再接下后面的大战?
佐蒙人为了对付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是佐蒙人与十面埋伏的较量,帮我跟你师傅说一声,这活……只能我来。”
云天海阁愿意庇护他家的孩儿,他已经感激不尽了,如何还能让他们家的弟子,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损伤?
……
时间拖得越久,安画的心中越是不安。
七贤成长不易,已经死了一个龚承仁,接下来如果还是林蹊倒也罢了。
就怕不再是她。
安画在小小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总觉得陆望会过来。
就算他行踪不定,一时收不到消息,这一会,仙界之方也一定透过种种大肆宣传了擂战。
这一会……
也许他已经过来了。
一向深居简出的食神华悼公都赶了过来呢。
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林蹊的,那现在……
想到这里,安画连忙摸出一枚空白玉简,把今日所见所闻,以及后面的分析全都写了下来。
只这些,她还不放心,又迅速摸了一张传讯符贴上额头。
“连可升。”
好一会后,安画把玉简和传音符递给应声而来的连可升,“你迅速出坊市一趟,找我们的人,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们,告诉他们,此事不容耽搁。”
“是!”
连可升匆匆离开,直到阳光高升,坊市西门鼓响,带着玉简的佐蒙大人摆明了进入坊市,他才从东门慢慢走回。
此时,他的心中不无后悔,只是服了换脉丹的他,已经没有后悔路可走了。
夜晚如约而至。
西门广场上,人头攒动。
看到林蹊混在云天海阁一众中慢慢过来,安画才要松下一口气,就听一声长啸,从东门传来。
恢复本相的陆望,一袭青衣,身形忽闪几下就到了擂台前。
正待上台的丁颖心下一沉,果然被安画说中了。
“陆望在此,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望向也要过来的林蹊,“人家是冲着十面埋伏来的,你都不知道找找老夫吗?”
“我……我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
大庭广众之下,陆灵蹊当然不会喊老祖,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得好像很生疏。
拜师祝师父,云天海阁帮忙建下那么多的托天庙,有点脑子的大概都知道,这些年,她并没有老老实实呆刑堂。
配合演戏,深深一礼后,陆灵蹊的声音已微带委屈,“当时激愤之下才说了大话,如今已经后悔。”
相比于仙界的这些仙人,她还小呢,办错事后悔了,找长辈,大概也没人好意思骂她,“正要请我师父帮忙寻一寻您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