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了一个传送门。
“再说,时间大道非同反响,时间之门掌在一家之手,你们以为各天下各方就不忌惮月亮宫吗?”
如果不忌惮,飞升的月亮宫修士,也不会尽数陨落。
“世尊当年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叫顺势而为。”
他很骄傲有那样的圣者,“过去未来,在月亮宫那里看似可控,但天道飘渺,真要逆天改命,天地因果追索之下,其承受的代价也一定非同一般。”
外域战场的仙陨之地,可不止一处。
那些月亮宫修士真要有本事,怎么没有回溯过去,让他们重活一次?
没有!
他们自己都战死了好些个。
“世人都说三千大道,道道通天,可是,道在那里,但纵观古今,真正问鼎大道的有几人?”
屈通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当年人、妖两族为了对抗我们,可是连着四位半圣逆天冲圣,但结果呢?”
放下杯子时,他冷笑一声,“他们死时,把人、妖两族向上的心力,也几乎消耗了大半。”
直到现在,那些未死,可称半圣的老家伙还在苟着呢。
“当然,这里可能也有我们两位圣者的手笔。”
月亮宫不知他们,可能就是世尊提前屏蔽了天机。
屈通觉得,高瞻远瞩的世尊,不可能没在天渊七界另做布置,甚至,在那里的布置,还远胜仙界。
要不然,托天庙不会破落遗入虚空,不会无人知晓。
利用美魂王的腹线宙虫,可能只是他诸多布置中的一条线而已。
等到那条线也断了……
“数百年前,天渊七界游离在外,我们在仙界可是顺风顺水的很。”
从虚乘到各方掌门,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但是,他们只能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屈通叹了一口气,“现在……,又有人被叫做天道亲闺女了。”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不幸。
自林蹊传名以来,他们做什么事,都异常不顺。
“不过,相比于当年的银月仙子,林蹊……还差得远。”
真的吗?
安画和成康看向这位长老,非常想怀疑。
但是,屈通认真的样子……
“不信?”
屈通微微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年我们过来的时候,虚乘已经成圣,银月仙子已是金仙大修,他们师徒,可以说是这方宇宙星空,最有权势,最耀眼的存在。
他们想干什么,不说一呼百应,却也不差多少了。
可是林蹊呢?”
林蹊?
才晋天仙。
虽有仙上楼这个可称后盾的地方,可是仙上楼的修士没战力。
食神华悼公再想扶持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也得考虑现实,首先他得让仙上楼活下去。
成康和安画对视一眼,原本浮躁,好像要窒息的心,慢慢的,又安定了下来。
屈通笑了,“林蹊出个门都要变装再变装,云天海阁可能是她的后盾,可是,你们觉得,这后盾就有多牢靠吗?
祝红琳枉称金仙大修。
连徒弟被人当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蝉,也无人知会一声。
再说刑堂,那里可能也算她的靠山,但是,你们觉得,他们彼此之间能有多少信任?”
“……”
“……”
安画和成康对视一眼,都轻松了稍许。
林蹊对刑堂的信任和刑堂对林蹊的信任,十成中,有五成,就不得了了。
她可以借刑堂之势,可以借云天海阁之势,但是,她最亲近的还是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
甚至,她对陆望这个隔代的所谓师父,只怕都没有多少信任。
要不然,随庆和千道宗的某些人,肯定会住到安全的今明岛,怎么也不可能冒着莫大危险,四散仙界。
“银月仙子为何会从天之骄女,从最有希望再进一步的后起之秀,沦落到当年可称死地的天渊七界,说来,主在她和虚乘之间……没了那份彼此都不打折扣的信任!”
这是圣尊要他告诉他们的。
屈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林蹊有十面埋伏,十面埋伏同阶无敌,但是,银月仙子的天狼弓……亦主杀伐。”
闭上眼睛,他好像回到了当年的那一箭中。
“天地为弓,风云为箭,是那把箭的终极形态。你们以为十面埋伏很厉害,但是,银月仙子一箭射出,我族亦曾连陨一位金仙,十数玉仙。
若不是世尊利用了一些事,让她连连分心,几番重伤,当年我的这条命,可能早就交待在外域战场。”
他们不是不想完整占下这方宇宙星空,奈何,真的力不从心。
“哪怕后来传说银月仙子的魂灯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是我心中的恶梦!”
能活着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