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般,从人家的跨下飚过。
叮叮叮……
当当当当……
陆灵蹊回头的时候,发现人家拿着一柄长剑,已经跟那个西狄人激战在一处。
而另两人,早就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死了?
陆灵蹊又迅速往回跑。
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回头和不回头,给西狄人的压迫感不一样。
刀与剑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激起好些细小火花。
……
一场大雪,边界演绎着两种不同的世界,之前藏起来的西狄人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东皋和夙方也遭遇了西狄人。
做为炼气小修,东皋自然无需出力,当然了,别人也看不上吓得脸色青白,抖抖索索的他。
五人的西狄小队,目光全在夙方身上。
元婴修士呢,而且是个重伤的元婴修士。
只要能干上这一票,可能未来几十年,都不用奋斗了。
五人脸上的贪婪,夙方如何能忍?
他是受伤了,可再受伤,也轮不到区区五个结丹初期的修士来打劫。
……
被蜘蛛精瑛娘赶出百禁山内里的江雪,正在临时洞府养伤,可是突然,她的眼睛就睁开了。
远方的灵气虽然有些紊乱,但天残杖的气息,不会有假。
那是夙方的本命宝。
她身形一动,就出现在洞府之外。
打斗的波动很大,一闪又一闪的绞灭了飞舞的雪花,让她很容易锁定。
那混蛋离这里,应该不到八十里。
己土珠拿不到,受伤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再进百禁山。
江雪细细体会了天残杖越来越弱的气息后,双眉一竖,直冲过去。
一刻钟后,呼呼大喘气的夙方终于把结阵的五个西狄人一起解决了,他正要唤东皋过来帮忙收尸拿战力品的时候,后背一炸,迅速回过头来。
江雪衣袂飘飘,正站在天诛珠上,离他不过百来丈,“你是自裁呢?还是我们再玩一场?”
夙方的腿瞬间软了一下,要不是天残杖帮他撑了一下,肯定当场跌倒。
“江雪!”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后阴人,非君子也。”
“嗬!”江雪冷笑,“现在,你跟我提君子了?当年,我求那人当君子,求你放我一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
被自己最信任的亲师父卖给魔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百年修为一朝化尽,她有多绝望?
若不是她还有运道,骨头渣子早就不在了。
可是,回到宗门,那个所谓的师父,居然成了宗门的长老。
那群所谓的君子,不杀那人也就算了,凭什么连修为也不废?
“我当君子的时候,人人可欺,我当魔头的时候,人人顾忌。”
江雪往前欺了数丈,“夙方,你应该高兴,和那人一起,把我逼成了魔头。”
天诛球微微一闪,一变三,三变六,六变十二……
很快,夙方就被天诛珠所围。
“你说……”江雪打量他,“看着自己从下到上,一点点变成肉泥,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夙方的脸,白中透黑。
才打了一架,又引动了内腑的伤,现在逃都逃不动了。
“慢!”
眼看天诛球要分层滚来,夙方大叫,“这里打架的波动,一定早被百禁山的妖族所查,你要是再动手,肯定还会像那天一样,人家还会杀出来。”
“哈哈!哈哈哈……”
江雪好像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般,“那又如何?跟我有关系吗?”
“我是罪大恶及,可这孩子何其无辜?”
夙方一指东皋,“而且,你还不知道吧?随庆的徒弟,从五行秘地带回己土珠的小丫头,也在这片地域,当时你们都追随庆去了,她无人保护……”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小丫头身上,可能有己土珠。”
“……为求多残喘一时,你还真能编。”
江雪欣赏他头上滚下来的汗珠,“你当随庆是傻子吗?”那人虽是个芝麻馅的君子,不会占徒弟的便宜,可是在逃命之地,他绝对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连基都未曾筑的炼气小修手上。
“对!随庆不傻,可正因为他不傻,我才觉得,己土珠更有可能在林蹊手上。”
夙方大声道:“随庆向来敢想人所不敢想,我们被西狄人盯上,只能冲进百禁山,可在百禁之前,三昆还说,他们在百禁早埋伏兵。”
他越说,越觉有理,“你说,那种时候,随庆能不知道,他最危险?”
冲在前头当大梁,风险才是最大的。
“己土珠本就是林蹊的,当时又无千道宗其他修士,你说,他不能再把己土珠给她保管吗?”
夙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