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从皮肤下面刺出来,触目惊心。
“帮我将她扶下来!”我对身边那平民年轻人说道。
“啊!……是,好的!我是像说……那个遵命,魔法师大人!”年轻人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刚刚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黛博拉长满了鸟羽的翅膀,看得有些出神,我跟他说话,竟然吓了他一跳。
我没再理他,站在树干上吟唱着魔法,画出一幅更大的魔纹法阵,树下那些平民们慢慢地又凑了过来。
“聚水”水元素不停地汇聚,然后凝结成一面水墙。
“塑形”塑形的时候,我细腻地操控着水墙倾斜出一道缓坡,就像是一道冰滑梯,水墙的一头延伸至我的脚下,另一头平行与地面,蜿蜒曲折。
手指尖的魔纹法阵化成淡蓝色的光辉,像是点点星芒分布在已经塑形完成的水墙上,
我用古精灵语说出一句:“凝冰”
一道魔法的光辉闪过,整个水墙顷刻之间变成了冰墙,就连同水墙下面的草地,也全部冻结在冰层之中。
随后,在那位平民的帮助下,我将黛博拉从树上解救下来,顺着冰墙滑梯平稳的滑倒树下。
再次用了一个‘水疗术’稳定她的伤势,她是被‘雷电术’击伤了腹腔的脏器,水疗术的作用非常的有限。不敢耽搁,我用几根削断的树枝,将她断了的翅膀用绳子固定在树枝上,然后将一条毯子盖在黛博拉的身上。
这时候,蒙哥马利队长才和他的那队骑士,慢悠悠地骑着马走过来,看到有警卫营的骑士老爷们走过来,那些平民们一哄而散,蒙哥马利队长似乎斯通见惯这一幕,无所谓地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过来,蹲在我身边,身后的那些骑士们也凑了过来。
蒙哥马利队长撩起毯子,看了一眼黛博拉的伤势,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应该是救不活了!嘿,对此我感到很遗憾,不过她的尸体你要带走吗?”
“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我蹲在黛博拉的身边,一想到昨晚答应了雷恩加尔好好地照顾他的女儿,转过天来,居然闹成这样,心里就愧疚得很,难怪雷恩加尔要把他女儿用锁链捆上,也许黛博拉在雷恩加尔的面前,也是这样脱跳的性格。
“不过,这种状态,和死还有什么区别!”蒙哥马利放下毯子,双手搓了两下,转头问那些属下:“你们说是不是?”
蒙哥马利队长向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骑士们立刻做出赞同的姿态。
也不等我做出反应,蒙哥马利队长站起身,将腋下夹着的钢盔戴在头顶上,对我很正式地说道:“那么,吉嘉魔法师,接下来我还要和属下们继续巡逻,恕不奉陪了!”
也许是他在担心我会将送给他的那颗魔晶要回来,也许是真的有任务在身,反正蒙哥马利队长当众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重新骑上马,带着一队骑士策马奔出了这条巷子,将我一个人独自丢在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独自一个人,完全没有办法,将黛博拉运回去。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做一个简易担架,将黛博拉从平民区拖出去的时候,迎面驶来一辆魔法篷车,从马车上探出一个熟悉的人脸来,冲我微笑着说道:“魔法师阁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欣喜地冲他点了点头,我认出他是在街口等着我的车夫,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会跟过来,让我有一种意外的惊喜。
“麻烦您载我去一趟神庙,哦,还是去坎贝尔疗养院吧!”我有点激动地对那位车夫说道。
有些时候人在困境中,遇见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往往会有很深的触动,此刻,对这位面带微笑的车夫,我就有一种由衷的感谢。
马车夫将魔法篷车上的一扇门拆下来,我们两个用这块门板将黛博拉运上了魔法篷车,让她躺在软椅上,我坐在黛博拉的对面,看她在昏迷中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一刻,我不知道她到底还能不能活下来。
毕竟在高空之中,因为触动了防御法阵上面的二级魔法‘雷电术’,直接造成了贯穿性的伤害,然后从百米的高空坠落,摔断了双翼,摔成这样还能幸运的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没想到,会在坎贝尔疗养院的门口碰壁,我这次连疗养院的大门都没能摸到,被一群构装骑士挡在了外面。
我没想到位面战争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会有整团的构装骑士跨越传送门返回帝都,集体休整,而且他们凭借强横的武力,蛮横地霸占了整个疗养院,这不难看出他们整个骑士团,该有多么需要治疗师,竟然不惜触犯众怒,也要保证自己的战友们得到及时的治疗。
因为这是一所军方疗养院,所以影响还仅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可是……看了一眼躺在软椅上的黛博拉,它身上流出的血已经把软椅上的坐垫蕴湿,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我有些无助的想着:我还能带她去哪里呢?
车窗外面的行道树飞快的向后移动,用风吹进魔法篷车,可是我的心情却是无比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