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说出来了,你爸不高兴,又责怪咱们,结果魏至谦那边儿,压根儿就只是吓唬吓唬我们,根本就没动手,那我们岂不是白白的自找麻烦?”许茗静小声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袁可情点头,她也挺怕袁正文生气的。
袁正文这些年生意做的有模有样,在家越发的拿自己当回事儿,自得的不行。
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觉得这个家全靠他。
觉得许茗静和袁可情能有现在的生活。
许茗静能当个阔太太,袁可情能当个富二代。
全是因为他。
花的,都是他赚到的钱。
所以袁正文便自鸣得意,脾气也大得很。
觉得许茗静和袁可情两个全都得靠他。
所以在家里,动辄便发脾气。
许茗静有做的稍微不合他意的地方,便要发一通脾气。
有时候许茗静说话也是有口无心,自家人说话哪里会有那么多顾忌,在家里说话自然是最放松的状态。
有时候不过脑的说话,在别人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也不知道触动了袁正文的哪根神经,又会引得袁正文发好大的火。
许茗静每每想到这些,便觉得胸口堵闷,喘不上来气。
以前,袁正文也不这样。
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
所以这事儿,许茗静才不敢告诉袁正文。
就算……就算魏至谦真的动手了。
她也绝不能承认,是因为她跟袁可情。
袁可情也想到了这一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就算……就算袁意的生意真的出现了问题,我们也不能说。”
现在,反倒是袁可情不放心许茗静。
她抓着许茗静的胳膊嘱咐,“妈,你记住,不论是否有问题,我们都不能说。今天晚上……就说今晚我们去逛街了。我们没去过谈家,没遇到过魏至谦。袁意的生意好坏,都跟我们没关系。”
“对。”许茗静听袁可情这么说,也放心了。
袁可情呼出一口气。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她六岁的时候,在许老太太家里。
许老太太本是在为难谈墨,魏至谦却到了,将谈墨带走。
袁正文也是在那时,第一次知道谈墨竟得了魏至谦的青睐。
当时,袁正文狠狠地将她推倒,那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的吓人。
她知道,袁正文当时是生气她招惹了谈墨,从而得罪了魏至谦,损害了袁正文的利益。
那时候,她就知道,只要是损害了袁正文的利益,袁正文是六亲不认的。
在那之前,袁可情只是嫉妒谈墨有钱,而她所在的袁家却只能依附于谈家。
可是自那之后,袁可情则嫉妒谈墨有那么好的家人。
不论是父母还是她三个哥哥,都从来不舍得跟谈墨说一句重话。
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而迁怒到谈墨的身上。
凭什么,谈墨就这么好命呢?
有那么疼爱他的家人,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跟她说,更不用说跟她动手了。
不像袁正文,动辄在家发疯。
发起火来的时候,骂人的话怎么难听怎么来,那么的不堪入耳。
而谈墨呢,从小受尽了宠爱。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有家人的宠爱还不够,竟还有魏至谦对她那么好。
更是因为魏至谦的关系,便连魏至谦的父母,和魏家二老,都对她那么好。
虽然不是整个魏家。
可是,一个家主,一个家主夫人,再加上魏家二老。
这四位,便是魏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有这四位对谈墨好,又与整个魏家有什么区别?
更甚至,现在魏至谦直接成了谈墨的男朋友。
以后,谈墨怕是还能嫁给魏至谦,成为下一任的家主夫人。
可是自己呢?
她还苦苦的,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接近魏刻礼,觉得能嫁给魏刻礼就很厉害了。
原来,她还觉得,是自己成功的把魏刻礼从谈墨的手里抢来的。
可没想到,转眼,谈墨就得了更好的。
跟魏至谦相比,魏刻礼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刻礼跟魏至谦,便是尘埃与皎月的区别。
一个从天上落入地上,越发的不起眼。
一个始终在那高高的空中,清冷又高傲。
袁可情忍不住冷笑,心里嫉妒的发疼。
谈墨可真是……怎么能这么好命。
“进去吧。”许茗静说道。
袁可情便开了锁。
两人进门。
袁正文还没回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草草的吃了顿晚饭,便赶紧各自回房间了。
不想跟袁正文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