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不救，是已经救不了了。”
年老的医生疲惫的摇头，“子弹离心脏太近，他又失血过多，已经……”
“我求求你，再抢救一下试试。”
秦绾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双手抓着医生的手说，“我认识余特尔教授，他还是我的粉丝，求你们看在他的份上，再救救他。”
“你认识我师兄？”
“嗯，我认识他，你快点再抢救。”
“小姐，真的不是我不救，是他已经……”
“不，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
秦绾突然松开他的手。
又起身，扑到手术台上的慕少程身上。
她看着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他，泪水如雨下一般，又急又大颗的砸在他眼睛上，脸上，嘴角处。
“你在这儿，等她跟死者告完别。”
年老的医生说完，便转身出了手术室。
-
许凯去交钱的时候，正好碰到左澈等人前来医院。
左澈和好几个人都受了伤。
一看见许凯，他顾不得自己的伤，急切地问他。
“爷的情况怎么样？”
“正在抢救，你们都受伤了。”
“我没事，能再忍一下，爷在哪层楼，我去看看他先。”
“你想死吗？你流了很多血，必须马上做手术。”
一名东方面孔的医护人员冲左澈凶。
左澈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便被她粗鲁的拖走。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那医护人员弄疼了他的伤口，他闷哼的眉头紧皱。
许凯犹豫了下。
没有跟上去，而是乘电梯上楼。
回慕少程所在的手术室楼层。
刚出电梯，就看见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对方的神色令他脸色一白。
脚下滞了一秒。
便慌乱的冲过去，急切地问，“医生，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里面做手术吗？”
医生看他一眼，才摇头，“已经死了。”
“……”
许凯手里的单子掉到地上。
他整个人石化了一般。
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死了？
他家爷，死了？
不。
不会的。
几秒后，他突然回过神来，不由分说的拦住医生。
“你不能走，我家爷不会死的，你必须回去救他。”
“胡闹。”
医生甩开许凯的手。
面色沉怒，“人死不能复生，还能怎么救？”
“不会的，医生，求求你再试一次，万一救活了呢。”
许凯一个大男人，突然哭了起来。
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救救我家爷，我给你磕头。”
“打住。”
见他也要下跪，医生一脸烦燥。
“你与其跪我，还不如准备准备后事，跟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姑娘在里面跟他告别，我见她跟你一样悲痛，你是等她出来再进去，还是进去一起跟死者告别，都随你。”
“我家爷不会死的。”
“他不会死，难道这会儿死了的人是我？”
老医生被许凯说得冒火，“你再不让路，我就喊保安上来，把你们赶出医院了。”
说到这里。
他又想到什么的自言自语一句，“那年轻姑娘说，我师兄余特尔还是她的粉丝，她叫什么名字？”
“秦，秦绾。”
许凯听清了他的自言自语，接话道。
“她就是秦绾？”
“嗯。”
“那，我得马上给我师兄打个电话，不然他又该暴脾气了。”
他说完，一边掏手机，一边绕过许凯。
-
手术室里。
秦绾又喊了两次留在这里的医生再抢救一下慕少程都被拒绝。
她紧紧的抱着一动不动的慕少程。
泪水全数砸在他身上，一句句悲痛的话，令听着动容。
“慕少程，你活过来好不好？”
“你之前不是说，你就是死，也要让我跟你一起死吗？”
秦绾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慕少程，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真的很恨你。”
那些过往岁月，她恨过他。
很恨的那种。
“我恨你为什么要帮着苏情，恨你为什么总站在她身边，总护着她。”
“我还恨你，为什么要时不时的来招惹我，让我下不了决心真正的离开苏家，离开叶城。”
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眼前浮现出的是那个清俊少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我曾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