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仓铃音笑着招了招手,离开了电车门,往车厢角落里去了。
眼泪它,实在有些快忍不住了呢。
依靠在车厢角落,她拿出纸巾,用手按在眼睛上。
不一会儿,手心已经能感受到湿度。
嘴唇忍不住颤抖,脸似乎都在扭曲...我现在应该很丑吧。
居然还学电影里,在电车上哭这种戏码...
真是无聊啊,铃音。
“呜~”
情绪稍微缓和一点点,原本压抑的哭声,从嗓子深处发了出来。
佐仓铃音没办法了,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如果我现在重新给莉兹配音,应该能配的更好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惊讶我的演技。
不会的。
那个人根本不懂演技,也不懂女人的心。
说什么哭着笑。
他刚才听出来了吗?
骗子。
村上,就是一个骗子。
“下一站,大木学院,大木学院。”
佐仓铃音没有下车,她现在双眼通红,掌心中的纸巾,被泪水和鼻涕打湿。
怎么回去?
回去后被他看笑话吗?
电车摇摇晃晃,从空荡变成了满员电车,又从满员电车变的空荡。
她回到了千代田的家里。
佐仓一家现在住的房子不大,矗立在住宅区里,没有特别起眼的地方。
但在方圆五十米外,都设了栏杆,警示路人,再往前就是私人领地。
佐仓铃音把鼻涕眼泪擦干净,按响门铃——钥匙落在了樱花庄。
“谁啊?”
“老妈,是我~”
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佐仓铃音”出现在门后。
这就是佐仓铃音的母亲,佐仓志伸,一个除了鼻子外,几乎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全职太太。
“怎么回来不提前说一声?”
“surprise!!!”
“惊吓还差不多,惊喜什么,进来吧~”
“嘿嘿~”
两人走进宅子,门缓缓关上,属于佐仓一家的私人街道,再次陷入黑暗。
客厅里,佐仓雅文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看到女儿回来,只是说了句:
“回来啦?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我先回房间了。”佐仓铃音不给两人看清自己脸的机会,直接跑上楼,到了转角处,又朝着客厅喊道:“老妈,我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还是家里呆着舒服。”
“知道啦~”
“我睡衣和其他衣服都还放在柜子里吗?”
“我帮你放在另外一个柜子里,我帮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到,你吃饭~”
佐仓铃音跑回自己离开了大半年的房间,没有心思去找睡衣换衣服,直接趴在了床上。
安静了三秒,明明还没得及想他,眼泪就又开始流出来。
就这样趴着,也不知道过了过久。
“咚咚咚~”
“铃音,找到了吗?”
佐仓铃音赶紧坐起来,手撑在被子上,才发现上面有一大片早就被眼泪湿了。
她立马躺下,把湿的那面被子盖在身上,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这时佐仓妈妈已经推门进来。
“怎么不开灯?”
“我困~~”佐仓铃音声音懒散,撒娇道:“今天万圣节跑了一天的活动,又坐了好久的电车回家,只想睡觉嘛~”
佐仓妈妈刚想开灯的手顿住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不过记得洗澡啊~”
“知道啦~~”
门被关上。
佐仓铃音又和黑暗融为一体。
就这样,也许过了5分钟,也许过了50分钟,脚上的拖鞋滑落,她把脚收了回来。
蜷缩在被子里。
明明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要拒绝我?
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佐仓铃音脑海里蹦出这两个问题,却又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她现在只想睡一觉。
晚上十点,佐仓妈妈见铃音还没出来洗澡,又上楼敲了敲门。
“铃音~,铃音~”
没有人应答。
应该是睡着了。
佐仓妈妈下了楼。
佐仓雅文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好像睡着了。”
“那就让她睡吧,估计是累了。”
佐仓妈妈在沙发上坐下。
“干声优有什么好的,这么辛苦,连衣服买不起。”
“挣点零花钱,对孩子要求那么高干嘛?”
“你就惯着她吧!”
佐仓雅文不乐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