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声说:“村上桑,这样,是不可以的。”
村上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叫个名字哪里不可以?
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顺口说一下,别人怎么称呼他,他都无所谓。
至于人妻原由实心里是怎么想的,更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找同样许久不见的钉宫未夕聊了会天,没过一会,会议开始。
问到{这样是否可以},回答{可以};询问{大家还有其他意见吗},沉默不作声;
如此度过了会议。
出了大楼,村上悠和佐仓铃音一起去《四月》片场。
电车上只有一个位置,两人谁也没坐。抓着扶手,一起对着空座。
空座旁边的一个带口罩的男子,总感觉两人在俯视自己,注意到两人偶像般的颜值后,干脆地戴上耳机“睡过去了”。
“村上。”
“我在。”
佐仓小姐抿抿晶莹的嘴唇,“你和原由实桑聊得很开心呀,都说了什么呀?”
“开心?哪有这种事?只是随便说了些很随便的话题。”
“那你们随便的说了哪些随便的话题?”
“我说,新婚快乐。她说,谢谢村上桑。我又说,叫我村上就好。她又说,不可以。”
佐仓铃音听他一本正经地复述,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
“为什么不可以啊?叫你村上怎么了?”
“我也在好奇。”
佐仓小姐来了兴趣,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地围绕着这个问题,开始了环绕地球三圈的推理过程。
其中过程之曲折,让村上悠都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写《届不到的爱恋》时看能不能用上。
想到小说这件事,再想到今天已经十三号,村上悠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月不能交稿的理由先想好?
最后能不能按时交,还是一个问题,但有备无患总好过依赖临时的灵机一动。
“......所以!”佐仓铃音还在做推理,“经过我的分析,原由实桑的老公肯定是一个醋坛子,不允许自己的夫人叫其他男性姓。”
“姓而已,何至于这样?”
“怎么不至于?”佐仓小姐对于自己的推理结果有着完备的过程:“就像有些人,对于别人称呼自己名,显得很随意,而有些刚好相反,只允许喜欢的人和长辈称呼自己名。每个人的接受程度是不同的。她老公可能比较极端。”
“有道理。”村上悠没有和她争辩的想法。
但村上悠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提防他?
其他男性也就罢了,他村上悠对有男友和有丈夫的女性,是彻彻底底地没有兴趣的啊。
佐仓铃音得意且满意地笑了,然后问:
“村上,你以后结婚了,介意自己的妻子称呼其他男性姓吗?”
“姓可以。”
“名呢?”
“当然不行。”
“在你们结婚之前,你的妻子就已经叫对方名呢?”
“改。”
“看不出来,”佐仓铃音打趣似地嘲讽,“你占有欲挺强。”
“我也就占有欲强这一个缺点了。”
“丈夫表现出对妻子的强烈占有欲,我认为很好啊,是一个优点呢。”
“算缺点吧。我把自己拾掇拾掇,也就整理出这么一个可以说是缺点的地方。人是不可能也不能完美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以前没看出来啊!”
“不是自恋,只是有自知之明。”村上悠说,“你能说出我其他缺点吗?”
“多了去了!”
“哦?”
“不洗脸!”
“哪有?我洗的呀。”
“不用洗面奶,不算洗脸。”佐仓小姐像是诵读圣经。
“好,这算一条。我有两个缺点。”
“还有!台本上从来不做笔记!”
“做的呀。我都记在心里。”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有道理。”村上悠心悦诚服,“三个缺点。”
“还有呢!经常去新宿喝酒!”
“得,得,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