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
哪怕怒气冲天,哪怕憋屈至死,鄂庚也明白他一个人,确实拿这配合无间的二个剑修没办法。
冲不过去,他们这边打得越厉害,对族人的影响就越大。
“疯子!”
鄂庚说不过至阳,尽量横移的时候,干脆朝无想叫了起来,“知道陆信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你儿子,你孙子,你……”
叮叮叮……
这一次,换至阳星君连连斩剑了。
“哈哈哈!无想!”
鄂庚带着灵力的声音炸响在无想的耳边,“林蹊是陆望的传人,陆家却逐了你夫你子,你确定要……”
叮……!
无想直直一刺,延展过去的剑气,好像要轰尽一切。
她有些懂他的话,却又好像完全不懂他的话。
脑袋有些痛,另一个她好像被叫醒了,弄得心都莫名痛了起来。
无想讨厌这样的感觉,配合至阳,剑气如虹,愣是逼得鄂庚不能寻到空闲时间说话。
远远的,陆传的遁光在空中顿了顿后,绕着这一边,往万元大阵的方向去。
无想对林蹊的疼爱,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曾有一度,他特别希望,林蹊能是兄长的后人。
可是……
陆传摸了一下腰上的酒葫芦,理智上明白,那是绝不可能的。
兄长的后人,不会跟他结交,不会与陆家交好。
陆家对不起人家。
陆传心里有些难过,拿起陆灵蹊给的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
咦?
浓郁的酒香,从口鼻一路顺着嗓子,往四肢百骸去,急赶消耗的灵力,几乎在转瞬之间便被补满。
果然是好酒!
陆传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后,从储物戒指里摸了一个红脸面具,戴上后,重新转身赶往他原本避开的地方。
兄长的后人还活着。
要不然,无想的化神路那样打断后,不可能那么快又重拾回去。
那天,那个跟她走了的女孩到底是谁,只有无想自己知道。
那孩子只是筑基修士,当一个散修,在外面应该很艰难。
陆家现在虽然还不足以庇护于她,可是暗中给点帮助,还是可以做到的。
……
陆灵蹊不知道陆传想把她送的酒,再借祖宗的手转送给她。
天色渐黑,灵气紊乱的程度,感觉已经快要影响到他们这一边了。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坐得住?
办错了事,这些天都不知道有多老实的叶湛岳站在屋顶极目远眺的时候,都有了深深的忧虑。
各宗的驰援也不知道如何了。
如果他们在宗内,说不得也会参加这样的战斗。
“师姐,你要是担心,就用万里传讯符问一问吧?”
柳酒儿小心地试探,“你不是已经跟我师父的万里传讯符合了‘讯’阵吗?你问问我师父,如果她有时间回,那肯定没事,如果没时间回……,我们马上避开最激烈的战场,从旁边过去。”
嗯?
是个好办法。
陆灵蹊拿出万里传讯符,按住第个忽闪的灵光,“师叔,我是林蹊,您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我和酒儿都特别担心,您要是没时间回我们,我和酒儿就偷着掩行过去了。
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我们只会在好一点的外围行动?看看你们的战况,伺机而动,保证不给你们添乱。”
柳酒儿:“……”
她突然感觉师父疼这位师姐,真的没白疼!
陆灵蹊不知柳酒儿所想,捧着万里传讯符,急得额上冒汗,“我们等……等一千息,一千息后,若师叔还没回话,马上走。”
一千息?
“嗯!我听师姐的。”
陆灵蹊收到肯定,心定了些,“酒儿,要不然,你别跟着我了。”
啥?
绝对不行!
“宜法师伯说,没回宗之前,不管到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的。”
“可是,你帮不了我什么忙,我还要顾忌你的安全。”
柳酒儿:“……”
战力不如人家,她只能咽下翻涌到嗓子间的气血。
她摸了两张符出来,“危险关头,你用十面埋伏,我可以帮你扔符。”
“……扔符并不能帮到我多少忙。”
陆灵蹊无情,“师妹,那里太危险了,你跟着我,我顾忌就太多了。等这件事过去,我保证马上回来,然后,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完全由你决定。”
她考虑的是,打不过,藏的时候有青主儿,再不行,还能藏到鸿蒙珠境里去。
所以,带柳酒儿,真的太缚手缚脚了。
“不让我去,那你也别去了。”
柳酒儿深吸一口气,“主意是我出的,师姐,你相不相信,你敢背着我一个人跑,我就敢一